召灵寺外,因为寺庙佛师每每从中作梗,赵疏流忙活半天,也没能卖出几张地图。
本就对召灵寺印象不好的赵疏流在这种情况下就更是气不打一处来,心说这群秃驴面上看着乐善好施,背地里屯田囤地放高利贷,不知道多少人家被其等逼的卖儿卖女,简直可谓是无恶不做。
这会儿倒好,自己不过就是卖个地图,他们却到处出来捣乱卖弄佛家慈悲,简直可恶至极!
正想着这些,眼角的余光便看到一名佛师提着粥桶从不远快步而去。
眼见对方不但孤身一人,而且看上去修为不高。
赵疏流顿时就嘿嘿一声,心说好你们这群秃驴啊,今儿可是你们先招惹的某家!
既然如此,那你们可就别怪某家对你们不客气!
那佛师明显没想到自己已经被人给盯上。
打着施粥的旗号远远离开人群,来到某处关键节点左右观望,眼见四下无人之后,眼底便立即开始有黑气闪现。
却在这时,一声怪笑响起。
一听这声音,佛师赶紧收敛黑气。
回头之中发现是赵疏流,佛师打了个佛号道:“原来是赵道友——赵道友你不继续兜售你的地图,跑这边来做什么?”
“你个秃驴居然还有脸问!”
赵疏流闻言鼻歪嘴斜的骂道:“若非你们这群秃驴蓄意捣乱,你以为某家这会儿有空来这边跟你逗咳嗽?”
“我等也不过是慈悲为怀,不忍眼见那些道友被你骗去财物罢了!”
因感时间紧迫,佛师干笑一声之后道:“若无它事,赵道友还请自去,毕竟贫僧现在还得施粥,没有时间陪赵道友闲聊,还望赵道友你赎罪则个!”
“施粥,那正好啊!”
赵疏流怪笑道:“既然施粥,那就给某家来上一碗,毕竟某家这忙活半晚,恰巧也有些饿了!”
想尽快将赵疏流给打发走的佛师也没多想,拿起木碗就给赵疏流盛粥。
赵疏流接碗之后还没喝,便勐然双目圆瞪看着后方,如同看到了什么了不得的东西。
不疑有他的佛师想也没想,便直接扭头。
然后就被赵疏流连粥带碗直接兜头砸下,摁在地上一边狂踹一边破口大骂道:“在别人面前装得道高僧也就罢了,居然还敢在某家面前装——今儿要不好好收拾你们,你们怕特码还真当某姓赵的好欺负!”
本就时间不够,再加上被赵疏流这么一顿暴揍。
原本满脸慈悲的佛师瞬间变双目漆黑,厉吼中一掌拍出!
“还说慈悲为怀,挨顿揍居然就起了杀心!”
“就这也有脸到处假扮得道高僧?”
在飞身闪开的同时哈哈大笑,正要说某家这就宣扬出去,也让大伙儿看看你们这群秃驴到底是个什么嘴脸之时,赵疏流勐然注意到了佛师那漆黑的双目,顿时脸色剧变道:“魔徒——该死的,你这秃驴居然已经入魔!”
眼见已经暴露行藏,否师也不再伪装,喋喋有声道:“佛曰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这话赵道友你难道没听说过?”
“听说过听说过,说的挺好!”
“不过这时间眼瞅着也不早了,我也该回了!”
“所以佛师你就先忙着,我就不打搅了啊!”
干笑数声,赵疏流后退几步之后,转身就要想逃!
“现在才想着要逃,你也不嫌晚了一些!”
佛师见状狞笑一声,浑身黑气也在同时瞬间大放,如同灵蛇般直向赵疏流拦腰卷至。
赵疏流一个狗啃屎刚刚闪过,便听身后卡察一声巨响。
回头一看,却是卷了一空的黑气卷中了一块巨石。
稍一发力之中,居然将那巨石生生绞碎!
“连如此巨石都能给生生绞碎!”
“某家要给绞中,那还不得被直接绞成一滩肉泥?”
想到此处的赵疏流亡魂大冒,一边狼狈逃窜的同时一边苦苦哀求道:“之前就是个误会,某家就是跟你开个玩笑——我什么都没看见,求佛师你就发发慈悲,把某家当个屁给放了吧!”
“刚刚贫僧不是没给过你机会,可惜你不知道珍惜!”
“现在才知道求饶,已经晚了!”
佛师闻言喋喋有声,一边操纵黑气继续狂攻的同时一边狞笑道:“要是识相,就赶紧束手就擒,贫僧或许还可手下留情,干干净净的超度于你,否则的话……小心贫僧待会儿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如此说来,那就是今儿必须得你死我活了?”
听到这话的赵疏流脸色发狠,躲闪之际暗中从储物袋中摸出了一张暗金色的符篆,趁着佛师得意忘形之际,勐然打出。!
轰隆巨响之中,骤不及防的佛师当场便被轰的的口吐鲜血,挣扎着道:“筑基灵符,你身上怎么可能有这种东西?”
“早跟你们说过我赵家祖上也曾经阔过,可你们不信啊!”
赵疏流闻言得意。
只是在看到那已经碎裂的宝符,想到这压箱底的宝贝都因为眼前的家伙而彻底碎掉,赵疏流便气不打一处来,仗剑直指佛师的咽喉道:“说,你们召灵寺的秃驴这几天到处跑来跑去,到底都在搞什么花样?”
佛师满脸宁死不屈。
但在挨了几剑之后,佛师终于还是开口。
将召灵寺全寺上下现今几乎全都已经成为了魔徒,现今正是依照神使的指令,于灵脉之内注入魔气形成法阵,准备最终将所有聚集于召灵寺周边入口之修全数转化成魔傀的事说了出来。
“此地之修,即便没有一万也有八千!”
“将这么多人全都转化为魔徒?”
听到这话,即便是早知道这些佛师嘴里慈悲为怀,背地里满肚子男盗女娼的赵疏流都忍不住头皮发麻,惊声道:“你们这些秃驴,都特么疯了是吗?”
“不是我们疯了!”
“是你们还不够清醒,是你们还不知道主神到底是一个多么强大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