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时分,牛保财等才赶到了与孙章远等约定的集合地点。
远远看到亮起的火堆,牛保财队伍中不少之修纷纷情不自禁的心生怯意。
很明显是怕孙章远一众知道他们忙活半月所获居然被金锤之修一朝洗劫一空,背地里笑话。
只是到了近前他们才发现,孙章远等人的样子,比起他们队伍,都还要凄惨无数。
不仅人人带伤,原本百十人的队伍,现在居然已经仅剩三十余人,足足少了一大半!
“怎么搞成这样?”
看到众人模样,牛保财等人赶紧上前询问。
“遇到了一群魔修!”
说到过去几日的遭遇,想起那群浑身黑气蒸腾,自称乃真神教青木堂弟子。
进入洞天,为的就是普度各地之修。
逼迫他们接受秘法洗练,否则就格杀勿论的惨状,孙章远等便是忍不住的脸色发白,表示自己等伤亡大半,但到底还是逃出来了……
最惨的是那些宗派弟子。
因为对付他们这些散修的,到底还是以普通魔修为主,还有逃走的可能。
但那些宗派弟子,却几乎全是由至少筑基,甚至金丹之修负责,几乎没有多少逃走的可能。
最终的下场要么是死,要么就是被强行转换成魔徒。
总之几乎没有任何幸理!
明目张胆的对修士下手,而且还是以宗派弟子为主。
仅仅过去几天遭其等残害的宗派弟子,其数便至少以万计!
要再加上散修,那就更不知道有多少……
听着这些,牛保财等人面色煞白,心说虽自古以来,东耀修邪炼魔之修从未断绝。
但即便是如灵骨教,蛊毒派这些以功法最为阴毒着称的邪魔之修,那都从未出现过如此大规模残害修士的情况,更别说还如此明目张胆,如此特意对宗派弟子下手。
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
难道是嫌没人注意到他们真神教,所以死的还不够快?
“转换成魔徒之后,修士神智正常!”
“表面上几乎和寻常之修,几乎别无二致!”
“只要不刻意引动魔功,平素再稍加隐藏,寻常人等,怕是万难堪破他等的行藏!”
“所以他等大可以以正常身份行事,压根无需担心被发现灭杀!”
说着自己看到的一些消息,孙章远道:“虽说他等具体的目的,目前根本不清楚,但如此之多魔徒利用原本身份隐藏于各大宗派,甚至你我身边——我怕假以时日,在这东耀,恐将再无这真神教无法做到之事!”
听到此处,在场众皆变色。
甚至看向彼此的眼神之中,都在无法做到和之前一般绝对信任。
因为一切要真如孙章远所言,他们谁也无法保证自己身边之人,到底是自己曾经熟悉的那个人,还是早已悄无声息的变身成为了魔徒。
也是因此,不知道多少原本信誓旦旦之修,此刻都已经打起了退堂鼓。
毕竟仅仅是一个提防恶修杀人夺宝,就已经让人精疲力尽。
现在要再加上一个真神教魔徒为乱……
一群本就因为修为不高而不足以自保之修,又岂能不人人自危?
“别以为只要退出队伍,就足以安全!”
“毕竟这洞天进入之后,只有等到到了关闭时间,才可以离开!”
“你们确定自己在退出队伍之后,能找到一个安全之所等到洞天关闭么?”
“更何况我等好不容易才等到洞天开启,未来的修行之路,怕都全得仰仗此行!”
说到此处,牛保财微微一顿之后才大声道:“难道你们真愿意因为担心安全,白白错过此次千载难逢的机会?”
一众之修闻言脸色难看,表示自己也不想就这么离开。
但问题是自己等修为低下,无论是遇到哪些魔修,还是如之前所遇那金锤之修,自己等都毫无招架之力。
要真遇上,那该如何是好?
牛保财闻言叹气。
毕竟很多时候所谓的选择,都需要实力作为支撑。
而他们现在所缺乏的,恰恰就是这种足以支撑自己去进行选择的实力。
“我倒是有个办法!”
孙章远在这时开口,指指队伍中所剩的三四十人道:“我们现在的人手,已经不足以去任何油水丰厚之地进行挑战,所以希望能够加入牛兄你们的队伍!”
“如此虽说无论是遇到魔修还是遇到那金锤修士,恐怕依旧不太可能是对方的对手……”
说到此处,孙章远微微一顿,目光狠戾道:“但咱们这么多人一起,起码有拼命的能力!”
“此言有理!”
“咱们这些人或许没有别的本事,但要说拼命,还真是从未怕过!”
“毕竟咱们这些人能走到今天,靠的就是拼命!”
众人闻言全都神情大振,眼神中也再次充满了希望。
看着众人的神情,牛保财也是心情大慰。
只不过相比于众人盲目的振奋,作为领头之修,牛保财的考虑却明显更多。
因而在安抚好众人的情绪后,便将孙章远拉到一旁,伸手从怀中摸出了一摞符篆。
那几张符篆从表面上看,似乎就是一些五级符篆,是一种对任何练气之修威胁都极大,但对筑基之修却没有多少威胁的符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