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家说了,程道友或许真在乎这醒脉株,但某家可是一点都不在乎!”
“你不是想鱼死网破吗?”
“那就来啊,你还等什么?”
“赶紧毁了这株醒脉株!”
“等你毁了这株醒脉株,某家才好杀你!”
“不过你可以放心,某家绝不会让你那么轻易的死掉,某家会先将你浑身的每一根骨头砸碎,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等某家玩够了,再见你活炼为阴傀——就像他这样!”
说话之间,浑身阴焰燃烧的林朝东便已经出现在了张法魁的面前。
苏阳指着林朝东对张法魁道:“你的修为不低,相信应该多少能看出点某家这阴傀和寻常阴傀有哪些不同吧?”
只是神识一扫,张法魁便已经吓的浑身抖如筛糠,悲愤欲绝道:“神魂不灭,并保持着生前的记忆——堂堂东耀之修,居然修此阴毒至斯的邪法……”
“枉你也有脸自称是正派!”
“某家是正是邪,压根轮不到你来评判!”
“某家只是想让你知晓知晓某家的手段!”
说到此处,苏阳一脸不想再跟张法魁多半句废话的表情道:“该说的某家都已经说完了现在你特么最好给某赶紧点——某家现在已经都有点迫不及待的想将你炼制成阴傀了!”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这话刺痛了林朝东什么极其不美妙的回忆。
林朝东阴嚎阵阵,浑身阴焰升腾。
虽然具体并不知道林朝东想起了什么。
但一看林朝东那表情,张法魁也知道绝不是什么美妙的经历……
一时间肝胆俱寒,哆嗦着嘶吼道:“你别逼某,你别逼我……”
就在其这分神的瞬间,苏阳的身影勐然突进,一拳便砸爆了张法魁的脑袋。
眼见张法魁的脑袋如同西瓜般碎裂,浆液四溅。
眼见无头的尸身缓缓倒地,并确认尚且还有最后一线生机未失……
程仲甫那简直都要提到嗓子眼的心才算是放了下来,一边布设阵法给醒脉株解毒,维系生机,一边不住的埋怨苏阳的行动太过冒险。
毕竟刚刚只要张法魁能稍微下那么一点狠心,怕这最后一株醒脉株都不可能保存下来。
就算这株醒脉株保存不下来。
那也还有别的醒脉株!
刚刚过来,某家可已经察觉到还有几株醒脉株的生机,并未彻底断绝!
虽说以常规手段恐怕万难让其起死回生。
但自己有社神空间在手。
想让其恢复生机,却是手到擒来!
这些话,苏阳自然不可能对程仲甫明说,只是一脸恨恨的道:“或许在你的眼里,刚刚你为了你们所谓的理想不惜豁出命去的行为很豪迈很伟大——但在我眼里,你那就是傻!”
“毕竟像张法魁这种人,区区一点荣华富贵就能让他朝秦暮楚……”
“你以为他真会舍得豁出去跟你拼命?”
“你豁得出去!”
“那是因为你不在乎!”
“所以你不会明白一个人如果毕生都处在黑暗里,在有机会看见光明的的机会他会愿意付出些什么!”程仲甫道。
“别给自己的迂腐找借口了!”
苏阳白眼,一脸爱其不幸怒其不争的道:“也不知道你们众生盟的人是不是都和你一样,如果是的话……”
“某怕那朱恩东即便再如何道心纯粹无垢,再如何言出法随!”
“我怕你们也不可能实现什么理想!”
“你们所谓的理想,最终只能沦为一句无用的口号!”
“在必要的牺牲面前委曲求全,但那并不代表某家就真的软弱!”
程仲甫想要辩解。
但想到对道不同不相为谋之人辩解,有时候无益于对牛弹琴。
这些辩解程仲甫最终也没说出口,只是看看苏阳道:“你认识恩东君?”
称某人为君,在一般人眼里并不算什么稀奇事。
毕竟只要任何人只要觉得某人德行足够,都可以称之一声君以示尊敬。
但在高阶修士的眼里,君之一字所代表的意义,却早已截然不同。
至少在神灭之战后,唯一能让绝大多数之修恭之一句君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