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傻笑什么?”翻小肠也笑。
我没有回答,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我上高一那年,刚好赶上了学校扩建,我们高一年级留在老校区,高二高三学年搬去了隔壁的新校区,虽然只有不到十分钟的路程,但是毕竟是两个校区,翻小肠是没办法反复横跳的,我算是彻底摆脱了她的奴役,翻身农奴把歌唱!
我终于可以打马扬鞭,不必再为她鞍前马后。
为此我一派欢天喜地,翻小肠却很恼火,她大声诅咒我说:“你这个吃里扒外的白眼儿狼,会遭报应的!”
翻小肠是个乌鸦嘴,我丰富多彩的高中生活还没来临,她口诛笔伐的报应就先来了——高一开学一个月了,我一个朋友都没交下不说,还落得个性格差、不愿意搭理人的差评。
我总结了一下,差评的原因有二,一是因为疼,二是因为丑。
甫一开学,我就进入了迟来的变声期,嗓子里就像含着一个刀片,火辣辣的疼,原本就不善言谈的我这下就更不爱说话了;偏偏祸不单行,我的脸上也逐渐出现了星球表面的迹象,我不愿意看到别人看我时异样的眼神,所以总是习惯低着头走路。
校草的面貌早已不复存在。
久而久之,我就被人误会了,可我一个字都没为自己辩解过,我嗓子疼。
那天,语文老师点到了我的名字:“马厚照,你来读下一段。”
我嗓子疼的都快要生不如死了,怎么读啊?我正犹豫间,见我没动,语文老师又重复了一遍,声音多了两分厉色,所有人都看向了我。
“这人真是,又不是校草,装什么冰山嘛。”
“可不是,性格真差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