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小肠怔愣了一下,突然抬头看我。
我吓了一跳,问她:“你看什么呢?”
翻小肠又低下头去,过了良久,她说:“没看什么,你的脸好多了嘛。”
“嗯,多亏了你的硫磺皂了,我的脸终于能看了。”
“这是什么话,原来怎么不能看呢?”
“原来简直就是星球表面,天际陨石,火山熔岩,车祸现场……”
我连着说了一大长串的词儿,翻小肠笑得上气不接下气,开始拿小拳头捶我:“哈哈哈,你别说了,哈哈哈……”
我们很快就走回家了,我爸妈和樊叔叔樊阿姨都在小区门口等我们。
我妈跑过来,焦急地说:“哎呀怎么回来这么晚啊,还以为你们出什么事儿了呢。”
“小照啊,你的脚怎么了?”樊叔叔问我。
“啊,没什么,崴了一下。”
我爸妈走过来,从翻小肠手里把我接了过去。
樊阿姨说:“我看你自行车没停在楼道里啊,这天怎么能骑自行车呢,多危险啊……”
我回到家里,我爸用药酒给我揉了揉脚脖子,揉得我鬼哭狼嚎。
我妈捂住了我的嘴:“这大半夜的,别嚎丧了,把淤血揉开就好了。”
那天晚上,刺鼻的药酒味道让我难以入眠,我就把那一天发生的事情回忆了一遍,又一遍,再一遍。
我们今天刚刚见过面,明天也会见面,但我却很想念翻小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