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室友c一言不发,还一个劲儿地拽着那两个人,不让她们继续说。
室友c就是那天和翻小肠一起去食堂吃饭的姑娘,也是翻小肠最好的朋友。
翻小肠猛地站起身,一不小心碰翻了桌前的玻璃杯。
几个人手忙脚乱地收拾,也就没人注意到她反常的举动。
“我去下洗手间。”她说完就离开了。
那两个人还在热络地讨论白湛的罪行,我点头应和着,心里却很不是滋味,不是因为她们谴责白湛,而是因为不远处传来的琴声,是《少女的祈祷》。
翻小肠正坐在钢琴前,乐曲从她的指尖倾泻而下。
从小到大,每当翻小肠心烦意乱的时候,都会弹这首曲子。
她既然学了计算机,又在弹钢琴,看来手臂的伤是真的痊愈了。
我轻轻舒了一口气,走过去坐在了她的身侧,当我按下琴键的那一刻,她终于舒了川字眉,眼底流露出赞赏和惊喜。
“我怎么不知道你还会弹钢琴?”她小声问。
我看着她,小心翼翼地说:“你不知道的事还挺多,你……想听吗?”
翻小肠一语未发,垂下眸子,笑了。
我的心被这无声的答案刺痛了。
夜幕降临的时候,我们走在少有人来的江边吹着冷风,翻小肠仗着三分醉意撒起泼来,口齿不清地叫唤:“你们什么都不知道!白湛多好呀……”
室友b趔趄一步,笑骂道:“你就是个没有原则的颜控,见色忘义!”
翻小肠眼圈通红,痴痴地笑道:“他要是……等不到,我就陪,陪他……”
我深深吸了一口江风,指尖慢慢陷入了掌心。缓缓吐了口气,我夸张地叫了起来:“好!有气魄!我陪你等!”
她的室友们被我逗得哈哈大笑,跟着附和:“好好好,我们也等……”
这一年我24岁,我把自己的心意像个玩笑一样讲了出来,一如我的心上人那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