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才来啊你?”翻小肠激动又兴奋,抓着我的胳膊摇来摇去。
翻小肠的目光定格在舞台上,而我的目光定格在她的脸上,光线倏地变暗,五彩的灯光刹那点亮,没有让人眩晕的感觉,反倒和她脸上的星星串联在一起,让我想起了当年那幅斑驳的水墨画。
暖场音乐并没有响起,翻小肠皱起了眉头,我顺着她的目光望向舞台。
键盘手不见了,不对,是根本就没来。
主唱在舞台边招手,十分随性地大喊:“台下的观众有没有键盘手啊?来给哥们儿救个场!”
“我可以。”我举起手。
翻小肠惊讶地看着我,我以为是会场太过嘈杂,所以又大声说了一遍:“我可以当键盘手。”
翻小肠有些不可置信,她问我:“我怎么不知道你还摸过琴键呢?不行可别逞能啊,你要是在台上丢了人,我可不救你!”
我伸出手轻轻拍了两下她的小脑袋,让她安心:“我可以的,相信我。”
翻小肠定定地看着我,点了头。
我跟着主唱来到舞台中央,翻了翻琴谱,当年学钢琴,也接触了一些键盘手的活儿,还好,都是我以前弹过的曲子。
五彩灯瞬灭,空灵而震撼的前奏响起,观众的呼喊声和掌声如雷般响彻礼堂,主唱唱出第一个字时,全场又都默契地鸦雀无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