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慧能佛性低劣,尚不理解我寺‘空得’之名的真意,令剑宗见笑了。”
“行吧。”
见慧能也不清楚‘空得寺’寺名的含义。
苏渊也没有为难人家,就这么继续悠然自得地品着茶。
对面。
左边,李重浑身是血,战战兢兢,分毫不敢乱动。
在那恐怖的杀伐剑气面前,他锤炼数年的‘铜皮’就脆得和张纸似的。
他深怕待会儿自己要是挪动了下,这位让人摸不着脾性的年轻剑宗就会把他大卸八块。
当然了
虽说‘铜皮’被破,伤口莫约有半指深。
但李重毕竟是武夫,气血旺盛不说,还能够勉强控制筋肉将伤口合上点儿,最起码——能让血流得慢点。
毕竟看样子,那位剑宗大人也不知道还要品多久的茶
右边,慧能双手合十,低着头,眼观鼻,鼻观心,口中轻诵佛号。
即使他能够看得出来这位年轻剑宗对他并无敌意,但是在对方开口前,他也不敢擅自动弹。
此情此景,甚至让他想起了小时候入空得寺,被分配到武僧院的时候,那一站就是大半天的站桩课业
大约一刻钟过去。
苏渊终于放下了茶碗。
虽说这的确不是什么好茶,但毕竟是自己煮的不是?可不得好好品鉴品鉴。
那被放下的茶碗与桌案相碰,发出的轻轻的响声。
即使轻微如风,却依旧是李重这辈子听过最美妙的声音。
这位外表粗犷,满脸络腮胡,曾犯下重案的彪悍贼匪,此时心中却是在悲鸣:
剑宗大人,您老终于品完茶了,要是您再来半个时辰,我这血估计都该流空了
另一边,慧能显然也松了口气。
他的目光朝着不远处的李重轻轻一瞥,便能敏锐地察觉到,这家伙的气血已经衰弱到原先的四成不到。
如果这位年轻剑宗就此放他们两人离去的话,他有十成把握,瞬间将其擒拿归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