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
刚才劳完了筋骨,现在睡这硌得慌的草床,不就是‘苦其心志’?
是也,是也。
苏渊满意地翻了个身。
看来自己的儒道悟性,还当真不差。
在天亮之前。
或许是太过于带入侍女的身份,云樱竟然想要给苏渊做一顿早膳。
但问题是,且不说这荒山野岭的古寺中哪里有厨灶去做早膳,就算是有了——她也不一定会做!
为此,她着实被青韵好好调侃打趣了一番:
“我们家云樱在红玉楼的时候十指不沾阳春水,反倒在这荒山野岭想起了这回事,我看你哪里是侍女,分明就是个爱夫心切的娘子才对~”
有云樱上次的前车之鉴,青韵在灵关破除后,通过修行《纳阳法》,在吸收了部分阳气后,让身体稍微恢复了些。
虽然还有些昨晚的酸痛残留,但却也比云樱上次好了许多,因此才有兴致调侃云樱,不然,哪有那个心情?
再说苏渊。
他醒来后,装作一副昨晚什么都没发生的样子,稍作准备后,便带着两人继续朝着东石镇前进。
只是在途中,苏渊临时起意,打算逗弄逗弄青韵,便故意时不时地盯着她看,直到青韵实在是没忍住:
“公子你盯着我看做什么?我脸上有什么脏东西嘛?”
相比起云樱。
青韵说话就没那一套一套的,能喊一声‘公子’已经相当不错。
这个时候,苏渊就装模作样地皱起了眉头,一副‘百思不得其解’的神态:
“不知为何昨日我只看云樱熟悉,有亲切之感,但不知道为何——今日看你,也有那熟稔之感?奇怪,当真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