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李缘停顿一会儿:“对不起,顾哥”
“没什么值当说对不起的,跟朋友出门玩不是半大小伙子最喜欢的事情?不过起码给家里留个字条,不然家长得多担心,下次注意哦”
“不会有下次了”
李缘挠挠头,挂断电话。
别说辗转火车去外府道比赛,就是打天际的兴趣都消减很多。
周六补元旦的课,只有周日一天假期,李缘不想回家,写写作业复习复习就过去。
又上了一周的课,迎来期末考试。
李缘的生活完全像是正常的高中生,认真听讲,不逃课,只是寄宿改成走读。
同学们倒也没觉得他有什么太大变化,一来李缘并不是恶名昭著的那种极端逃课分子,二来临时抱佛脚考个看得过去的成绩,减少放假回家挨的板子数量也是常规操作。
收拾完东西,关好门,把钥匙藏在夹缝里,李缘坐车回家,准备迎接寒假。
回到家的李缘愣了许久缓不过神来。
家里变化好大。
篱笆院墙已经拆了,屋子旁边挖了阡陌交通的地基,垒砌不低的砖墙,砖头沙子堆的满地都是,已经是浅夜,围着屋子来往人络绎不绝。
“大缘回来啦,怎么没打电话让人去接,走回来的?”
李爷爷摘下李缘的书包,拉着他进屋。
“遇到三叔,坐他摩托回的”
李缘小声问道:“爷,咱家啥情况,怎么来这么多人”
“哈哈,你爸不是一直念着盖大砖房,这就在盖呢”
“俺爸哪来的钱?”
李爷爷瞧他一眼:“晚上再说,先到屋吃饭”
狭窄的堂屋居然摆了两张大八仙桌,长板凳围坐的人倒有将近二十个,都是年轻力壮的汉子,饭碗酒杯筷子挤在一起。
侧边小伙蓦地站起来,笑逐颜开,朗声道:“大伙都知道李叔急啊,这老屋子都不知道住了几代人,刮风呼呼叫,瓦片都要吹飞,下雨哐哐响,家里的盆拿出来都不够接”
他举起酒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