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古语有言,知己知彼,方能百战不殆。
不了解他们,季秋又怎么能有更多的把握,去行逆天之举呢?
而听完季秋这一席话,吕骁和关长生的面色,也顿时都开始有了变化。
前者是带着惊讶和震撼,似乎是没有预料到这一介少年书生,竟能有这般大的来头,与当世经史第一人,都有这般联系。
后者则是隐隐间露出敬佩与羡慕,似乎是在对于季秋能在春秋上有所造诣,并修成这般文脉气象而表示敬意。
但不管如何,这本来剑拔弩张的气氛,怕是进行不下去了。
看着微微有些停滞住的气氛,关长生抿了抿唇,将长刀柄部拄地,率先收了招式,看着对面也停下手来的吕骁,率先发声道:
“既然是读春秋的文士,又出自大儒郑公门下,想来是场误会。”
“关某今日本就不欲与你交手,实属无妄之灾,所以就此罢休,你看如何?”
他的话语一出,对面的吕骁似在权衡。
不过很显然,他也没了动手之意。
大炎朝以世家为权贵,虽推崇文武修行之道,但当权者都以儒道为尊,文士地位极为高尚。
除非吕骁成就金刚无漏身,成为一州之地都难逢的大高手,不然想要封候拜将,都是虚妄。
季秋如此坦然的表露了自己的身份,再加上这一身浩然正气,他是假冒的可能性微乎其微。
既然如此,自然犯不着因此事,去得罪一尊大儒门下的杰出弟子,这样对以后的路未必会有益处。
于是,吕骁当即回应道:“既然是场误会,那就算了。”
“阁下出自大儒郑公门下,当是文道楷模,为了自卫斩些宵小,当不触犯我大炎之律。”
“是我吕骁孟浪了,抱歉抱歉。”
说完,他抬首对着季秋微微示意,面上有些缓和,算是打了声招呼,带着些示好的意思。
随即又看向关长生,话语中带着些邀请之意道:
“今日交手,我观阁下武艺非凡,当世罕见,刚刚某家所言并非虚假,何不投效我军中效力,为家国计?”
“说不准他日之后,也有拜将封侯,名扬天下之机,到时候余荫后辈,也为家中博得一士族之称,岂不快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