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作为数百年门阀士族,吾辈不会轻举妄动,然而底下的小辈们,却还是需要放两手准备的。”
“他们扶炎庭报效家国,那是他们自己的事情,至于宗族这边,我看在郑学士的面子上,可以给张巨鹿一个机会,甚至我袁氏还会于豫州,为太平道平息后顾之忧。”
“至于他究竟争不争气,那就要看他自个儿的了。”
“不知如此,可否?”
袁氏门庭遍布天下,祖地存于汝南,根基在于泰安。
两地,都有掌舵者执掌时局,保门庭不衰。
今日郑修来此,袁恒道出了这一番话语,其言外之意,就是要准备开始入局下棋了。
起码他汝南祖地这一支透漏出来的意思,是要暂且居于局外,稍稍偏靠太平道一些的。
毕竟扶龙庭之功业,要是当真能成
说不得还真能再保袁氏数百年昌隆不衰!
至于是否能从中谋得更大的利益,那就要看看这大炎朝与太平道,究竟能走到何种局面了。
不谈这袁氏家主心中作何感想,郑修听完之后,倒是不做评价,只轻轻点头:
“袁公既能看清时局,那自然最好。”
“君子一言,驷马难追,言尽于此,希望公能自重。”
“不然若是公违约,说不定郑修就得再度折返,与公再论一番道理了。”
“吾虽无袁氏这般门庭遍布天下,但仅凭一老朽之身,想来也是能送袁公上路的。”
“其中深浅,望君深思熟虑,莫要走了歧路。”
“告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