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三章 且将豪情舒意气,今朝弟子入我门!(1 / 4)

就在这黑衣少年,踏步临空之际。

魂幡教主、杀生僧人、转轮王与季秋的鏖战,就如他方才那平澹言语之中的点评一般,已是显现出了结果。

玄阴魂幡招揽万鬼,血色禅杖打出天龙,更有那石像鬼神纵天一跃,双臂擂出好似能将穹天砸出一个窟窿!

这三人几乎刚一出手,便动用了此生最强之手段,再加上彼此耗费上百年乃至于数百年领悟而来的法域,哪怕金丹巅峰,也不是不可一战!

然而他们的敌人,一身手段比之金丹巅峰,却是还要高出一筹。

只在千分之一个刹那。

季秋御剑化虹,继而五指张开,如龙拍出,一身天象气血沸腾!

御剑,挥拳!

气浪排空,如惊涛拍岸而起。

滚滚气流袭来,这白衣道人分神二用,以剑招斩破那玄阴鬼幡,再破血色天龙。

随后拳掌运劲,不避不退,横空向那十数丈高的鬼神石像,悍然拍打而去!

他的手掌如同一块坚硬无铸的神铁一般,难以撼动,浑身劲力自拳掌升起,打至虚空,形成音爆声阵阵不休。

当那拳掌与转轮王的嘶吼声一同响起,砸在那转轮王的石躯之上时,只一拳一掌,便留下了难以磨灭的深深烙印!

悬空武道,须弥拳掌,岳家的脱枪为拳之道,合则为一,在季秋手中融会贯通,绽放出了无量辉光!

上品金丹,又结太平法域,这些老魔老鬼,纵使是一代邪魔道主,但要真和季秋生死相决,比起来却还是太嫩了!

元阳剑破开了魂幡教主与杀生僧的神通,待到一个回转,将擎起巨臂与季秋缠斗,此时正自顾不暇的转轮王,瞬间洞穿!

十余丈神鬼石像轰然倒塌!

灼热的元阳剑意沿着转轮王整个鬼躯弥漫,将他那藏匿于鬼神石像之中的鬼身,给烧灼的痛不欲生!

哪怕是无形之物,在这道兵之威面前,也是概莫能挡!

此时季秋正欲上前再出一剑。

后方杀生僧却突然吐气出声,作狮子吼:

“止!”

霎时,这金刚怒目,又蕴藏着血海滔天的杀伐之音,轰隆隆滚滚而起,响彻天地十方上下,浩大的法域随着音波极速扩散,涤荡此间!

纵使是季秋,也不免稍稍受到了些影响,身形停顿了一息。

不过转而回神,看着那一杆急速飞来的魂幡,道人神色未变,又是起手:

“血色天龙,大威狮子吼,两式神通缔造杀生寺盛名,名不虚传。”

“但只可惜我道心坚如磐石,灵台自守早已不受侵扰,这点程度,拦不住我!”

“两位,还是歇一歇吧!”

季秋手握元阳道兵,轻轻一抖,这气机顿时涌了上来,随即一道轰然响起的剑鸣,突兀在这长空之上,震颤出声!

数世沉浮,季秋对于剑道的造诣,向来是娴熟但不精通。

不过他却有着普天之下,最为逆天的造化!

那就是追本朔源法!

当年替着南越剑池的杜白报了大仇,后与其论剑之一道,得其南越剑真传。

季秋又以自己平素所学,加以参悟,虽未成招成式,但若讲此身于剑之一道上的建树,也当不弱于旁门剑经了!

一声轻叱,剑光大作,挥剑成河!

当此时,只见此间方圆天地,凡是那道人太平法域所笼罩之地,皆被铺天盖地的剑光弥漫,毫无缝隙!

那杆被魂幡教主玄阴,呕心沥血炼制而来的魂幡,位列邪道法宝,材质非凡。

但刚一飞来,便被漫天剑气围绕切割,其上附着的鬼魂之气飞速消耗着,被那如同长河般的剑气洪流飞速磨灭。

最后随着元阳剑出,当即被从中斩裂开来,其中蕴养炼化而成的厉鬼,更是尽数覆灭于此剑之下!

“噗嗤!”

顿时,魂幡教主双眸一瞪,口中吐血,已然受了重创。

“道兵之威,竟至于斯?!”

这玄阴招魂幡,可是他的本命法宝,可谓与金丹息息相连,此刻季秋仗剑将玄阴魂幡破开,就相当于是在他金丹之上,斩出了重重一剑!

是以,如何能没有反噬!

季秋驾驭法剑,先将魂幡法宝破开,紧接着更是将漫天剑气聚于一处,震剑如龙,好似星河落凡间,剑光一泄百丈远!

此时,转轮王、魂幡教主皆已重创,只余下杀生僧一人还在勉力支撑。

最后这剑气倾泄,自是向他而去!

嗡!

璀璨如同星河般的剑气,带着无可匹敌的元阳剑意,向杀生僧袭杀而去,那血袍僧人此时面色凝重,以血禅杖抵挡,似要再召一次血色天龙!

然而,快到极致的一剑穿出,已是将其腹部丹田,直接贯穿!

高下,已分!

随后道人大袖一挥,法域扩张到了极致,凝结一道法力大手,顷刻间掠过三人之躯,将三枚熠熠生光,蕴藏神魂还未遁走的金丹,尽数一网打尽!

一场喧嚣,看似落幕。

观战之众,满座寂静无声。

“一千年里,诸如此辈,是否能出一人?”

那手捧八卦盘的老道士,对着南海禅师感慨,话语里带着从未有过的震惊:

“枯荣寺的死对头,邪魔七道的道主级人物,就这么死的死,残的残,皆是陨于了这位掌教手中。”

“诸道历史上,可有此等惊艳时代的人物出世?”

“看来日后,紫霄当大兴啊!”

“道门魁首,执牛耳者,当仁不让!”

听到这位曾经东来派的老真人此言,枯荣寺的南海禅师眸光流转,看着那道人法力大手所握的三枚金丹之一,眸中含着复杂与释然之色:

“是啊。”

“一个时代的落幕与结束,便从今日开始。”

“往事如浮沉云烟,终究还是过去了,不曾想我枯荣寺之仇,竟是终结于今日,实是出乎意料。”

“我佛讲因果,如今来看,一饮一啄,岂非天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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