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天之下,诸如此等妖孽之辈,哪怕数遍元天界东荒道域八百,也足以为上乘之姿不止了!
“季师弟所言,便是我之所想!”
听到下方季秋应声,李秋白点头,随后一双眸子看向张守一:
“祖师意下如何?”
诈死出棺的张守一,苍髯白发,却是老骥伏枥,未见多少衰落,一双眸子奕奕有神。
“宗门代代不绝,当是薪火相传。”
“掌教与季真人觉得应当如此,老道我自也觉得,应是如此!”
目视那下方之景,张守一冷哼一声:
“犯我神霄,岂能不付出代价?”
“且就叫他四宗满门上下,一应资源,尽为我脉资粮罢!”
老道大手一挥,下了决断:
“先修整一二,将战死的长老弟子,尽数下葬。”
“随后尽起神霄飞舟,由金丹真人坐镇前去这四大旁门,将他们的山门所属,一一踏破!”
“也好叫这北沧修行界之修士,都知道知道。”
“我神霄门虽不是什么千载正宗,万年圣地,但亦非可以肆意折辱,想来就来的地儿!”
“起棺,下葬!”
说罢,老道向着季秋等真人扫视了一眼,以眼神示意,便飞身离去。
知晓张守一有事交待。
李秋白嘱咐了诸长老与执事,好生处理相关事宜,待到准备周全,便前去讨伐诸宗。
嘱托完毕,紧随先行而去的季秋与墨虞之后,亦是化作一道虹光,往那道宫之地飞遁,消失无形。
神霄山巅,道宫之中。
此处有阵法庇佑,未受多少波及,依旧是本来面貌。
云雾飘渺,霞光漫天。
踏着云海,季秋等人一前一后,皆是入了内来。
方一过了层层门槛,到了那三殿之末。
便见得堂内,那阴阳道图下盘膝背对着他们的老道,好似有些地方出了纰漏,气息不稳,不再像方才那般中气十足。
细细打量片刻,季秋双眸一缩,心下顿有预感,于是语气不由带着些许凝重:
“祖师,你这身子”
听到他话,那才盘膝不久的老道句偻着身子,微微摇头,轻轻摆了摆手:
“无妨,现在死不了,还能再挺几年。”
“但也就是几年了。”
“金丹寿元八百,老道修行近八百载,即使曾以延寿之物服用,但一身暗伤也是落下。”
“若不是寿元无多身受重伤,实在撑不住了,又何须行此下策,引得四宗入局?”
“不过是生老病死而已。”
张守一话语带着微微自嘲,更有三分傲气:
“若是老道全盛,就这些个土鸡瓦狗”
“难当我三分雷法!”
即使迟暮,这灰袍祖师,言语仍然充斥着自信。
只可惜,依旧难掩落寞。
见此一幕,其实谁的心里都有所预感,下面将要发生什么。
墨虞与李秋白侍立一侧,默然不语。
他们二人与张守一,足足有着上百年乃至于二三百年的交情,是以张守一的状态,二人自是清楚不已。
所以老道的这番话,虽是面向三人,但其实是对着季秋讲的,毕竟也只有他与其相处最为短暂。
不过纵使如此,三年传道,倾尽一宗之力供其结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