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尊名号响亮的儒脉大贤!
像是夫子,又如孟子孟轲。
这些个人物,只要是儒家经籍之间,便没有不提及二人者。
一者身材高大,魁梧有力,另一人面貌儒雅,颇有长者之风。
虽是截然不同,但那股子扑面而来的文心精神,就已经能叫季秋这等读书之人,知晓其性情如何了。
是以,少年揽起袖袍,拱手便道:
“敢问足下,可是学宫祭酒,儒脉大贤,孟先生当面?”
待到孟轲含笑颔首,季秋这才正色继续道:
“我名季秋,于家中潜修学问,儒与道者,都有三分见解。”
“今日不久在那淄水河畔,在下偶然之间,曾与夫子碰面,论了一场道。”
“之后,夫子举荐稷下学宫,只言此地有诸子传道,百家争鸣,若想再度攀高,完善己道,此地乃是不二选择。”
“是以今日,我凭夫子之名,特地前来拜见孟先生!”
说完,季秋将蕴含了夫子一缕文道神念的竹简拜帖,奉于了眼前老者手中。
本来正捋着下颌长须的孟轲,笑眯眯的听着。
但当他听到眼前少年人,之后提及的话语时,手中的动作却是不由顿住,有些惊讶。
而当他从这拜帖之中,觅得了夫子对于季秋的评价,以及有关于当日只言片语的‘论道’后,面色终于有了些改变。
夫子的大同之治!
那可是连他都拜读不已的见解!
这位年轻至极的小先生,竟对于学术与儒法,研究到了如此深刻的地步?
此刻的孟轲,眼神开始变得严肃。
他上上下下,将这举止有礼,看上去一派从容不迫的少年人,打量了一遍。
随后,继而轻轻道:
“季先生,能得夫子如此之高的评价,必有过人之处,学说也必定有可取之处。”
一边说着,孟子一边拱手:
“我稷下学宫,素来以学风奔放、自由争鸣而闻名于天下!”
“得入百家,踏入超凡的人族,皆可入我稷下,求得前路所在。”
“但,同样的!”
他的声音,带着自豪,同样也略微高昂了起来:
“凡开学术之科,成一家之言,教授学术之辈!”
“按照稷下的规矩”
“都得在诸子的见证之下,才能有资格称一声‘先生’,开设学堂!”
“我知小先生年少有成,可不知”
“小先生,是来求学,还是来教诲天下?”
看着眼前面带严肃的孟轲,季秋微微一笑,早已做好了准备。
只见他俯身一拜,朗声不怯,吐词清晰,便直言回应:
“夫子与我论道一场,他曾言,我可留名稷下。”
“既如此”
“我辈,既在此求学,也当在此”
“传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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