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足够,我大可以直接平定乱象,复苏姬皇,横推所谓的仙裔,不叫任何灾祸陡生。”
“但我亦不过是斩道而已,纵使是天帝,天帝…”
季秋目光垂流,望向遥远的崆峒山方向:“我都得仰仗那位的威慑。”
“神庭陆吾的一句丹成两枚,叫我借了那位古尊的三分底气,不然以人族之身,纵使斩道功成,比肩一些纯血之中的族主、老祖都尚有不如,又更何况是神庭的天君!”
“而且此事余波,尚且未消。”
神庭,亦或者某些走到了极致的仙裔,在觊觎着人族的一些东西,哪怕是,天帝,,亦不例外。凭借模拟前的某些痕迹,季秋可以定下判断。而根据此次事件,他甚至可以大胆猜测,那就是,包括强如,天帝,都在垂涎的事物…应该便是人族神魂之中所蕴藏的某些,奇迹,。
众所周知,人族是由羲皇娲皇证道前,仿照自身而缔造的新兴族裔,她并未传授人族任何,法与,道,,但后世而来的季秋,却能清晰的感知到此世单拎出来一个普通人,都最起码是上品灵体而最初诞生的那些人族大贤者们……
尽数,都是此后岁月,所谓的先天道体!这是一种什么概念!
哪怕是在后世稀薄的岁月里,道体代表着的,也是直通法相,元神可期,更何况是莽荒时代前的现世!
如若人族的体质,诞生出的,人道精华,,当真对于,天帝,,亦或者某些仙裔,先天神灵大有裨益。
那么对于人族而言,无异于是灭顶之灾,那便代表着了此次商丘的灾祸,不过只是序幕曲的前奏而已。
而见识过模拟之中所展露出的黑暗时代一角。季秋可以清晰的知晓到。
自己的猜测,怕是并未出错。
眼下的,天帝,,尚未放开手脚,他只不过是随手拨弄了下棋子,试试成效。
可如若时间继续往后推移,有更多的古尊放下身段,俯瞰人间。
那么,或许,人,这个称谓,就将成为被这些伟岸的古尊,无上的神圣所圈养的家畜,任其予取予求,只要不叫其族裔断绝殆尽,便不无不可!一切皆有可能。
现在不知是因忌惮娲皇羲皇的缘由,还是因不愿使无上古尊身段跌份的缘故,一切都还未曾开始。
但如若当真如季秋所想。
那么,必须未雨绸缪了。
于是乎,白发少年脚步落下,踏入帝丘。与此同时,目光闪烁间,季秋也看见了目前破败的帝丘初火宫,那一方被滚滚落石压塌的浩大广场之上,依旧屹立未倒的道道人影。
面色惨白的太宰风后、以披风缠绕浸血手臂的战帅力牧、断掉了一只臂膀与头顶龙角的应龙这些在他记忆中,都曾留下过印象的商丘帝臣们。
几乎没有一个人,身上不是挂着重伤。
要是时间再晚一些,亦或者情况再凶险波折一二,
怕就不只是重创那么简单,而是濒死甚至陨落了。
饶是如此。
商丘古国的五境大能者中,也是死去了不止一尊,可谓损失惨重。
看着随侍风后身侧就在方才,因陆吾言行举止,而愤怒到不能自已的少昊姬青阳,终于慢慢复归平静,季秋走到了他身前,打量着这位姬皇的嫡子。
在他向陆吾斩出那一刀之时,他能够隐约听到底下传来的咆哮与怒喝,哪怕被风后召出的奇门遮掩天机,听不清晰。
但季秋只需一眼,就能看出眼前这位帝子,心里是窝着火气,恨不得生啖仙裔血肉,以奠其亡故的父与母。
于是,他开了口:
“孩子,在最后的时刻,我见到了你的父亲。”
“他让我照拂于你一二,不要叫这千载基业,付诸一炬。”
听到眼前白发皇者平静的语气,眼前青年发丝散乱,被鬓发遮掩的面容上,隐约有了动容:“泰皇…也见到了我父吗。”
姬青阳伸出了手掌,看着手背之上显露而出的一道金色纹路,想起季秋击败噩化的父王后,在其化作光雨消逝的那一刹那,自己的神魂,仿佛浮现出了父王的耳语。
他
叫自己如侍奉君父,敬重他一般,去尊崇这位首阳山上的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