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都知道。
自己与阴冥之主,尊号‘酆都’的那位大能达成的协约,明明是绝密.
但眼前的泰皇走过‘天堑’,不过单刀直入,踏入九黎,便仿佛什么都知晓一样,而且似乎对于背后的一切,都知道的比之自己,更加清楚!
他看着这位千古以来,连续数个时代更替,却只诞生了仅此一位的人族天骄。
便忍不住想要问询背后的一切。
大蚩想要问问,为什么那些比如扶桑神庭、阴冥酆都、还有方才昭告莽荒,所波及到的紫霄帝主,这些平素里高高在上,俯瞰当世的无上古尊们.
为何,都要将目光放在了这小小东夷诸州,觊觎一个小小的孱弱人族!
可还未待他张口,将季秋登门而来的惊世之语消化,便见眼前的皇者突兀眉头一蹙,当下道:
“九黎王,我之言语,毫无虚妄。”
“眼下突有急事陡生,我需要走上一趟,待到回来践行我所言之事时.”
说到这里,季秋顿了顿,没有继续说完,可大蚩却在此刻,从眼前看似年轻的皇者眼眸之中,瞅到了一团熊熊燃烧不灭的火。
“我必将,能有与‘那位’当面’交谈的资格。”
话语说完,季秋大袖一挥,将从商丘带来的一道古老器物,交予了眼前的九黎王手。
那是一种乐器,好似陶罐子一样,呈椭圆形,名为‘埙’。
是季秋应承了姬皇之后,从曾经沦为废墟的旧帝丘宫中,取出来的。
相传,
在未涿鹿争鼎,二皇尚未飞升之前,商丘姬皇与九黎王蚩曾少便相识,一者吹埙,一人击鼓,皆造诣不凡,时为一绝,比之不少当代大师,都要精湛。
只是后来,时过境迁,破琴绝弦,埙不再吹起,鼓也再未敲过。
两人走向了不同的方向,南辕北辙,一人祭祀仙裔,以祈求人道昌隆,但竟遭逢噩难,险些难求解脱;一人不自量力,意图伐神,却落得个遥望天堑,举国破败的下场。
“他说,他欠你一声抱歉。”白发皇者话落,不知何时已经离去。
九黎王大蚩接过埙。
盯着看了半晌,
到了最后,眼底终究不再古井无波,只是轻轻,失神一叹,似乎在追忆着早已逝去的一段岁月,带着点点沉重与释怀:
“唉”
昆仑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