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传说中的现代连环杀手之父,也就是大名鼎鼎的开膛手杰克,他的白教堂血案系列一共有五位被害者,集中在1888年的四个月之间。之后他忽然就销声匿迹,彻底消失了,至今他的真正身份还是未解之谜。这显然完全违背连环杀手的行为特征。其实在学术圈,大家最认可的理论就是在第五起案子发生后没多久,他由于其他罪名被抓进监狱了,才导致白教堂血案的终结。”
“第二个原因,”植珍看了看大家,发现四人都专注于自己,便愈加自信起来:“有很大一部分连环杀手的作案动机主要为满足幻想。说白了,这部分杀手的心理是极度扭曲的。他们无法自制地用相同模式持续作案,正是为了发泄自己内心的变态欲望。
这样的杀手太多了,随便举个例子吧,比如2世纪7年代美国的时报广场开膛手——理查德·科廷厄姆,他就是典型的愤怒激发型杀手。他的作案手法非常残忍,案发现场也血腥得很典型,尸首分离、残骸乱放都是常态,时不时还加上纵火。
这是很可怕的,比如有一次他在酒店作完案,放了火之后离开。烟雾触发了火警之后,消防员赶来,在房间的层层浓烟中拖出一女的,消防员正准备给这女的做人工呼吸,却发现她没有脑袋和双臂!这位消防员事后说这是他此生遇到过最恐怖的瞬间。
理查德·科廷厄姆的作案动机正是为了满足自己的偏执臆想,而被害者是生是死对他来说并不重要。只要他发泄完自己的欲望,他就会将被害者像扔垃圾一样扔掉,这也是为什么他的被害者中是有幸存者的原因。
对于这类连环杀手,正如我们之前讨论过的那样,机器人的诞生从某种程度上可以完美满足他们的偏执幻想。加之如今犯罪成本这么高,选择成本更低的机器人作为欲望发泄对象也就无可厚非了。”
见无人有要打断的意思,植珍继续道:“第三,还有另一类与前者完全不同类型的连环杀手——使命型杀手。使命型杀手是有信仰、有所谓正义的一群人,他们杀人不是为了发泄欲望,而是为了净化世界!
最典型的例子莫过于上世纪五十年代美国著名的哈佛炸弹客——泰德·卡钦斯基,他邮寄炸弹给那些高科技公司的高管和科技人员,仅仅因为他觉得科技是泯灭人性的坏东西。
对于这类杀手,就如我们之前提到的恩大卫一样,在这个时代他们完全不需要亲自动手,原本他们就并不享受杀戮过程。刚美札和阿肆也说了,如今黑市上的机器人就可以助他们完成使命。因此,基于以上,我认为真正意义上的人类连环杀手,在我们这个时代,可能真的已经灭绝了。”
植珍一口气发表完她的长篇大论,终于停下来,却发现依然没人吭声。这让她有一种正在学院授课的感觉,在课堂上她最无法忍受的就是长时间的静默,于是她条件反射地继续说道:“从目前这两起圣母案现场图片看来,这个杀手显然属于使命型杀手,机器人为真正行凶者的可能性更大。不过刚才我们看到的视频中,那个黑衣人颈后又没有指示灯……你们真的确定黑衣人有可能是机器人吗?”
没人能回答这个问题,大家最后的目光也只能都落在美札上,美札勉为其难地摇摇头:“不确定。我们什么都确定不了。”
“的确,”德思佳接过话:“目前我们手上的线索太少了,现在真是处于一筹莫展的状态中!阿肆,不如你再把58案的信息给教授说一下,看教授还能看出什么不?”
不知为什么,从德思佳的眼神中,植珍觉得自己竟然感受到一丝鼓励。
阿肆点点头,开始陈述:“死者西翠,今年21岁,高级应召女郎。上周六,也就是287年5月8日晚,西翠预定了我市南部霓芍区一家高级酒店的房间准备接客,客人预约时间为当晚21点。后来客人按时赴约时,在套房厕所里看见了玫瑰圣母画场景,也就是西翠的尸体。经法医鉴定,死者死于机械性窒息,死亡时间为当傍18:3-19:之间,正好是酒店鱼龙混杂之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