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植珍终于抬头看向了汪民睿。

“你看见最右下方的铅笔小字了吗？”汪民睿的眼神依然如故。

如蚂蚁一般小的，像是要藏起暗流下最重要的秘密一般的字：to珍！

植珍再次抬头，瞪大了眼睛。

“你还记得我们读高中时，我说过其实你会是我喜欢的女生吗？”汪民睿毫不躲闪。

植珍不知道该如何是好，她害怕自己点头会向汪民睿揭底自己的秘密，却也害怕自己摇头会害汪民睿伤心。她只是呆呆地愣在那里，惊慌失措地战术喝水，哦不对，没有水，只能送进自己嘴里一口冰冻的气泡酒，差点呛到自己。

“其实那时候我是认真的。”汪民睿不在乎植珍的反应，他只是看着植珍继续，他坚定的神情就好似要进行一场与自己的和解一般：“只是，我妈对这事倒不在意，她觉得我俩以后要是真能在一起，互相照应，也是一件很好的事。但是我爸不同意。”

“嗯？”植珍更惊讶了。哪怕她从前幻想过成千上百次自己与汪民睿自己的可能性，却也从未料到会有这种可能。

“我爸总是顾虑太多。其实我也知道他是怎么想的，他从来就没多看得上我，或许在他心中，他就是觉得你值得更好的吧。你没发现，我爸永远都是偏爱你比我更多吗？”汪民睿撇了撇嘴：“但我也无所谓了，他们对你好，我反而更开心。”

“嗯？”植珍觉得自己的身体像是被什么东西给压住了，她此刻脑袋嗡嗡作响，有一口酒灌进自己嘴里。

“你真的一点都没发现？”汪民睿的眼神里藏了针。

“发现什么？”植珍开始眼神躲闪。

“我的历任女朋友，你没发现都跟你很像吗？”汪民睿在咄咄逼人。

“啊？”第三口酒，差点喷出来。植珍想起梓希的模样。梓希跟自己很像吗？植珍承认梓希长得不错，但她那么小女生那么大小姐气质，也没有一点专业技能；自己可从小到大就是个独来独往惯了的人，如今还是个专业的教授诶！

植珍没把汪民睿这话当奉承，反而觉得是对自己的一种侮辱，她翻了个白眼，没好气地说：“拜托！我跟她们哪里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