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加索说过,他的美术是揭示真理的谎言。
艺术是谎言,但黑谷秋绘画的却是她的实话,于是人们用谎言以对。
黑谷秋绘真心诚意的一段话,让两人都有些沈默。
她继续说道。
“可是从来没有人和我说实话。”
“他们只会夸我。”
“一直夸我。”
“一直夸我。”
少女的话一如既往的平淡,像是结了冰的湖面,风使劲吹都吹不起涟漪。
玉越姬生莫名地心疼。
黑谷秋绘很聪明,她什么都懂,但什么都不说。
她很清楚当所有人都活在谎言后,真话会是如此荒诞而可笑。
“谢谢你跟我说实话。”
少女没有感情的声音再次传来,但和上句话略有些不同。
带着点湿气。
玉越姬生知道自己总要讲些什么,但总感觉任何字句在此刻都显得苍白无力。
不应该是安慰、也不应该是一句不客气,应该是更有意义的东西。
他想了想,说出一句似曾相似的话。
“我来教妳画画吧。”
“诶!??”
发出声音的是易琳观,她惊异地看着他。
“你还会画画?”
话里没有什么质疑,只有惊讶。
玉越姬生搓了搓自己的太阳穴,看上去有些不舒服地回道。
“会,秋绘同学,妳愿意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