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浮生知道姜漪并不会一直卖衣架,并不觉得这样有什么问题,“可以,我去跟岳母说一声。”
“我去说吧。”
陈浮生在家里做饭,姜漪就去找孟桂芝。
家里只有姜妤在喂猪和做家里的活,孟桂芝没在。
进去看姜良已经下了床坐在椅子里,问:“爹,还觉得哪里不舒服?”
“就是这腰有点酸疼,坐着没事,站起来久了就不行了。”
“这是我给您买的药,一定要吃,等几天您就能走出去了别太担心。”
“我不能动,家里的活就全部落在你娘的身上了,”姜良自责道。
姜漪安慰道:“家里还有我和陈浮生呢,况且,现在家里的地也种完农作物了,草也除了,就是去浇些水,没有什么活要干的,您就安心养伤。你这伤一天不养好,我们就多担一份重量,不想让我娘辛苦,就赶紧好起来!”
姜良听了女儿的话不由得一笑,“爹的女儿真长大了,会关心爹了!”
“我都嫁人了,能不快点长大吗?好了,我去看看娘那里怎么回事,这天都黑了还没有回来,”姜漪打趣的道了句,想起自己过来的正事。
姜良看天儿黑了,也是有些担心,“你快去瞧瞧,别又出了什么意外。”
姜漪顺着姜家的地走去,跟她那边的地是个反方向,有点偏远。
远远的,姜漪就听到了孟桂芝的骂人嗓门,她加快了脚步。
“怎么,你们张家还想要将责任推到我女婿身上啊,真是不要脸,是他们自个进山被猎物追赶与陈浮生何干?你们张家人受伤难道还是陈浮生放猎物去咬不成?也不是陈浮生逼他们去打猎,受伤了就怪我女婿没有跟着去保护,怎么,是你张家给了保护费还是我女婿是你家的奴才?呸!真是恶心死人了。”
被骂的张家人脸色铁青的站在另一边,支吾着还在想着怎么回话。
因为孟桂芝说的是事实。
张家埋怨陈浮生就是个笑话,别人听了都不站他们张家。
可是因为大满村不是张姓就是王姓,像姜姓和李姓这些,就只有一两散户。
所以张家人被骂,其他的张家人也没吱声,有些听不下去的刚吱声就被堵了回去。
孟桂芝就叉着腰站在菜地里和张家几个大战,姜漪本来还想要拉着孟桂芝,听到孟桂芝这些话就沉了脸,明白了张家人是怪陈浮生没有跟着进山打猎,张元贵他们受伤了没有人救。
真是可笑,他们进山之前陈浮生已经警示过了,是他们张家人不听,现在来埋怨陈浮生见死不救?
当陈浮生是神仙还是救世主?能掐会算,知道你张家人有危险飞进山救人?
姜漪冷着脸走了孟桂芝的面前,张家人看到姜漪都扭过身去,这母女俩一起来,可就真的要闹大了。
孟桂芝还能嘴上吵吵,姜漪就是个疯丫头,不管吵赢吵输了都要跟你动手!
“怎么,知道自己没理不敢应声了,真是糊了屎的嘴巴,吐出来的话都没法入耳,还闹笑话。这心也是黑的,想要颠倒黑白冤枉姜家的女婿,我呸!黑心的张家,没一个好东西!”孟桂芝气不过,又呸了好几下。
那几个人脸色非常的难看,可又知道自己没理,憋住了。
姜漪皱着眉问,“娘,这是怎么了?”
“什么怎么了,还不是这些黑心的想要冤枉陈浮生,还说是你唆使陈浮生不要进山,是你们夫妻俩害了张家的两个人,呸,这都是些什么人,一肚子的烂货!”
孟桂芝气得又回头呸了下。
“孟氏,你不要……”一个女人听不下去正要回头找孟桂芝理论被人拉住了。
“怎么,你们张家还想要把这盆脏水泼到我们姜家的脑袋上啊。”孟桂芝平常时虽然厉害,可也没有颠倒是非,可是这些人平常时闷不吭声的,一出声就要人性命。
流言蜚语比刀子还要伤人。
姜漪也是冷了脸,“张婶子,回去问问张元贵他们,陈浮生那天晚上有没有留他们下来,明知刚下过几场大雨还要进山找死,现在怨陈浮生没有跟着去保护,我问问你们,这是人说的话吗?”
张家几个脸色再度变了变,什么不是人说的话?
是在说他们不是人吗?
听着平平常常的一句怼人的话,怎么这么毒!
“若是张家因这事有什么不满,我们可以到村长那里对个公道,别闹得像是陈浮生害了他们似的,若是再听见这类的话,大满村的人都给陈浮生主持公道!不然,我可就不跟你们张家客气了。”
姜漪冷声的放下这话,那几个张家的都缩了缩脖子。
他们这些话也都是无中生有,情况怎么样,大家也都看得见,张家人说什么是张家人的事,其他人也就只当听听。
可是姜漪不行,听了这话也是来气。
平白无故得了一个见死不救的名声,招谁惹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