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好在宝儿体质强大,再加上多数的烟气都被万贞儿给吸去了,所有宝儿仅感觉有些反胃而已。但万贞儿就不一样了,宝儿从他的脸上看到了某种异样的兴奋和恐惧,就好像嗑药磕多了的瘾君子异样。
然后宝儿便拿出了事先准备好的纸人拴在了万贵妃寝宫的房梁上,之间二十几个惨白的纸人无风自动,宝儿则躲在幔帐的一边帮纸人配音道:
“哈哈哈哈,万贞儿,你也有今天,被你害死的姐妹托我来索命啦!”
“我的孩子……你还我的孩子!”
“堕胎药真好喝,你喝过了吗?来,让奴婢伺候贵妃用药……”
“着火啦!热……热死了……哈哈哈哈,别以为皇后就不能化作厉鬼!”
“来吧,和我们一起走吧,姐妹们还在那边等着你过呢……”
有可能宝儿说出的话太具有针对性,让本就处于幻觉之中的万贞儿在潜意识中回忆起了那些曾被她害死过的女人们。于是在万贞儿的眼中,那些个被宝儿吊起来的白色纸人就变成了曾经死在她手上的女人们。因堕胎大出血而死的妃嫔和宫女,死在内安乐堂大火中的吴氏和纪氏,以及被她暗中毒害的朱弘视生母——茹嫔!
这一刻,万贵妃被吓得肝胆俱裂,她很想大喊出来以消除心中无尽的恐惧,可不论她如何使力,张开的嘴巴之中却发不出一点儿声音!她甚至还看见一个狐狸脸的白无常伸手来掐自己的脖子,就好像要把自己的三魂七魄从身子里扯出来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