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疯癫之人的言语,年轻道人并没有太明显的反应。从头到尾,他也不过就是淡然的笑了笑,在说话的时候,他也看向了这疯癫之人,一个凭借一柄剑就取得了众人认可的人。
“那你就随便吧,在我聂弦歌看来,那所谓的资源,所谓的机缘,通通都比不过我手中剑。路始终都是要由自己走出来的,自己的路更是如此。”
“修行,就是一场生与死的游戏。如果一个人的一生都是在贪生怕死之中度过,那么他活着还有什么意义,还不如死了算了。一个对手,可永远都比所谓的机缘重要的多。”
“路,是要由自己走出来的,自己的路就更应该是这样。可是我看你小子,却并不像是在走自己的路。还是想问一句,你的修行,是否可以被称为,是前人栽树,后人乘凉呢?”
……
话说到这里,那个自称是聂弦歌的疯癫之人却是又不得畅快的大笑。众修士只能从他的笑声之中听出一种豪气干云的感觉,但是那个年轻道人,他的脸色却是微微变化。
很明显的事情是,聂弦歌刚刚所说出来的这些话,已经触犯了他心中的某些禁忌。若非是如此,他的脸色也就不会发生变化了。不过在这个时候,他却是又看向了黑衣白夜。
虽然现在他对聂弦歌的敌意更大一些,但是他的理智无时无刻不在告诉他,不远处这个身着一袭黑衣的家伙,要远远比聂弦歌还要可怕的多。
他拥有神秘而又古老的传承,在拥有那种威能可怖之经文的同时,他也练就了一种很是奇异,却又无比好用的感觉。尽管在很多时候他都觉得这种感觉就是自己的直觉。
可他也明白,按照自己所拥有的那些传承的说法,他练就出来的这种感觉,其实就是一种感知。有这种能力在身,他就能够轻而易举的看透很多事情。
比如说一些修士对他们自己进行的种种伪装,修士行走于世,终究还是会有很多人选择以伪装的手段来达到一定程度的自保意愿。但这样的手段很多时候在他的感知之下都没用。
他能够看透这些,而除此之外,察觉危险以便于提前作出对策,也是他这种感知能力的常用方式之一。只是对于此刻就在他不远处的黑衣白夜,他很重视。
因为他从看到白夜的第一眼开始,他的这种感知能力反馈到他的心中,他率先想到的一个形容词就是“危险”,而他在看向聂弦歌的时候,他想到的形容词就是“认真”。
这样的情况若是由别人来应对,那么别人可能就会觉得,白夜和聂弦歌相比,危险的程度其实都是差不多的。可年轻道人,他并不会这样认为。
他对于自己的这门秘术还是有着十足的自信,因为他知道,就是因为这门秘术,他才能在自己尚且弱小的时候,一次又一次在生死的边缘顺利走过,然后活下来,再成长到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