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与天道对抗了漫长岁月的白夜，他就很清楚，他所见的一切，是真实也是虚妄。他可以相信他所见的一切，却并不能完全相信他所见的一切。

因为，就在过往的岁月中，他所见的一切都是真实的。可若是着眼于现在，那么他所见的一切就又通通是虚假的。因为他所见之真实，完完全全就是源自于过去的真实。

“我知道，我们的相逢，从始至终就只是一种必然。”

“我知道，你，你们。你们无时无刻不想让我消失。”

“我的存在，于你们而言，绝对算不上是什么好事。”

“但是话说回来，什么时候就应该做什么时候的事情。”

“所以，既然你已经来了，那就让我们开始吧。”

“让我看看，这件事发展到最后，到底是你为我施以枷锁，还是我再得自由。”

……

一段时间之后，一道通体昏黄的人影便出现在白夜的内心世界之中。这人影通体昏黄，一经出现便使得白夜的内心世界都随之变得黯淡许多。

与此同时，一种荒凉、古老的气息，也更是自白夜的内心世界之中缓缓地流转开来。在这一刻，白夜也终于算是见到了他所谓的故人，也就是他的老对手，天道意志。

只是，他的对手也很平静。

相比于白夜在见面的时候所表现出来的热忱，它在白夜面前就表现的过于沉着了。从始至终，无论白夜在说什么，它都没有发出过任何动静。

它的沉默，使得它看起来就好像是与白夜并不熟悉一样。它的沉默，着实是让人觉得，它现在只是在按照规矩做事，而并非是要公报私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