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好像没有见过你。”陈弦上下打量了一下眼前俊美的年轻僧侣,单是这张脸放在凡俗,就是众人吹捧的料。
“小僧是国清寺新任首座。”僧侣侧身的说道。
陈弦没有理会僧侣,走进凉亭,看向站在桌边的亓朝生。
亓朝生会意。
“俗名文天林,五年前入国清寺修行佛法,拜于宿劫上人座下,半年前立为首座,佛号心禅。”亓朝生语气平静的将心禅的信息念了出来。
“俗名什么不必再提,出家人早已抛却凡尘。”心禅没有气恼,反而纠正道。
陈弦回忆着,宿劫上人,好像是那个特别能惹事的佛教弟子,当年陈弦历练时有接触过几次,虽然比陈弦大了十几岁,但两人关系不错,有过不少合作。
“宿劫兄也收徒了啊。”陈弦随意到,有些感叹,想想自己的年纪依旧是硬伤,要是现在陈弦敢收徒,怕是两位师父会把他的腿给打断掉。
心禅脸上没有因为陈弦随意的话语感到丝毫不悦,毕竟自家师父和陈弦的同辈,要是真算起来,他还得称呼面前这位少年为师叔。
“你是除我以外第一个敢到山上来的。”陈弦坐下,端起温热的茶杯,抿了几口。
“师父说,这次有不少人来,怕一些不要脸的老不死对您出手,让我来帮你站站场。”心禅也坐了下来,语气有些恭敬。
自心禅开始修习佛法后,就时常听闻小先生的事迹,那是新一代的传说,和道宗并称道家两大未来。
“宿劫兄有心了。”陈弦点点头,“他现在修行如何?”
“家师比较幸运,没有受到灵种的影响,现在在法相转法身的过程中。”
“这是正途。”陈弦点点头,佛教如今修行大多数人都是只修法相,法相虽然也是佛法的体现,但夹杂着香火之力、众生杂念,即使练出本源也缺陷颇多,是无根之萍,唯有法相转法身,用自身佛法精要炼去驳杂,方能得见真佛。
“所以此次家师还让我把妙焰师伯带回去,借了西禅寺三年的香火,如今时间已到。”心禅语气里有些无奈,“但师伯不想,小先生能否劝劝。”
陈弦看着站在心禅身后抬头望天的妙焰,心里有些讶异,没想到这老和尚是国清寺的弟子,还是宿劫的师兄。
“你怎么这么菜?”陈弦看着一脸不情愿的妙焰说道,“回去也好,你那个香火法相,空有大量的香火愿力,但没有本源,也不凝实,在这样下去会出问题,江城这里除了岷王墓之外没有其它机缘了,别惦念着。”
妙焰和尚闻言小声嘀咕着。
陈弦大概听清,大概是“小先生不走我也不走,谁知道这里还有没有好东西。”
“师伯,小先生的惹事能力不必师父小,你确定还呆在江城。”心禅也听清了,转身出言劝道,“您现在实力不在巅峰,留在这里也是炮灰,还不如回去先修行几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