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让当庭呵斥,让满朝大臣噤若寒蝉,阉党如今颇受宠信,无人敢触其霉头,都在默默观望着傅燮的结局。若是刘宏支持傅燮,那就是墙倒众人推,大家齐心协力除掉阉党。但若是刘宏心念阉党,那么大家也不愿意做出头鸟。于是,朝堂一片安静,落针可闻。
汉帝刘宏听完心中叹息一声,果然是忠臣啊,但政治斗争经验还是太少了。这么锋芒毕露,以后是要吃大亏的,幸亏自己不是昏君,否则肯定认为他是在指桑骂槐,到时候一刀咔嚓了冤不冤。这小子说宦官不好就不好了?这张让是自己爹,赵忠是自己妈,只有他们全心全意对自己好。
宦官弄权?宦官好歹还听我的话,若不是宦官弄权,那让谁弄权?让读书人弄权?让国舅何进弄权?让凉州军汉弄权?除了宦官,甭管谁弄权都得把自己架空了,傅燮啊,你还是太年轻啊。
刘宏脸上阴晴不定,下面诸人也都装闷嘴葫芦。
张让见此突然跪倒,嚎啕大哭。
“请陛下杀了我们这些阉人吧!这党禁一开,天下党人都视我们如仇寇。与其让陛下左右为难,不如杀了我们这帮人,也免得陛下惹天下士人不高兴啊。”
赵忠等宦官见状,也知张让这是以退为进之计,也纷纷跪倒请死。
顿时朝堂乱成一片。
刘宏怒道:“都住口!吵吵嚷嚷成什么样子?”
龙颜大怒,顿时朝堂又安静下来,众人纷纷观望,看看刘宏接下来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