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三恒赶紧说：“服务员，赶快叫你们的老板出来，他的侄儿要见她有重要事！“

服务员看了看李东山，说：“我刚才不是跟他说了吗？我们老板不姓李！“

“你骗人！“周三恒说，“我那天晚上明明看见老板回到你们这里，怎么会不是呢？“

“对不起先生！“服务员很有修养地说，“那可能是先生您弄错了！“

“不会的！“周三恒坚定地说，“那天晚上我亲眼所见，怎么会弄错呢？把你们老板叫出来！否则耽误了他侄儿的重要事，就由你们负责！“

服务员有些紧张了，她下意识地看了看周三恒，又看了看李东山，似乎察觉到某些相像之处，便进了里屋。一会，出来了一个女人。这女人不是别人，而是大堂经理。大堂经理看了看二位，说：“二位有什么事？“

周三恒惊讶地张大了嘴巴，李东山也大失所望地看着大堂经理。这个很可能就是老板的人，并不是他的七娘。二人正欲退出洗脚城，周三恒还是不甘心地追问了一句，“你是这里的总老板吗？“

大堂经理笑了笑，说：“我就是这里的总负责，有什么事？“

二位不敢再说下去了，退出洗脚城的大堂，二人来到一个偏僻的地方，陷入了迷惑之中。

“你有没有搞错？“李东山很生气地质问周三恒。

周三恒摇了摇头，说：“绝对没有！“

怕李东山不相信，周三恒又如此这般地将那天晚上的事复述了一遍。

李东山终于听出破绽，说：“你只是见她进了这个洗脚城，凭什么就说我七娘是这个洗脚城的老板呢？“

“我没弄错！“周三恒说，“那天晚上，我亲耳听见你七娘与你强爷对话，他还叫你强爷不要暴露她的真实身份！“

李东山陷入了沉思。

周三恒也陷入了沉思。

“你真有把握？“李东山再次逼问。

周三恒点了点头，说：“我怀疑事情是这样的！也许执照上不是你七娘的名字，但真正的老板很可能就是她，因为这种事好多公司都有，尤其是那些不大正规的公司都这样。“

也有同样想法的李东山点了点头，说：“那马来姑怎么也不在这里呢？“

“马来姑也可能没用真名！“周三恒颇有见地地说，“做这种生意的人，往往报的都是假名，怕惹事了家里人知道，丢丑。“

“有可能！“李东山再次升起一股希望，他宁愿信其有，不愿信其无。于是，他抱着宁可冒险也要试一试的思想，对周三恒说：“走！我们转去吓唬吓唬！是真的假不了，是假的真不了！碰碰运气！“

“走！“周三恒为了自己的某些好处，积极赞成。

二人再次来到洗脚城。进入大堂，二话不说，就先吼了一声。大堂服务员吓了一跳，但还是态度温和地问：“二位还有什么事？“

“把你们的真正老板叫出来！“周三恒大声喝令。

“刚才不是出来了吗？“服务员极尽克制的温和口气。

“你们骗人！“李东山说，“刚才那根本不是真正的老板，真正的老板是我的七娘李小平！“

“先生贵姓？“服务员明知故问，其目的分明是为了缓和气氛。

“我姓李！“李东山没好气地说。

“您呢？“服务员又转身周三恒。

“我姓周！“周三恒同样是没好气地说。

“李先生周先生！“服务员好声好气地说，“我们这里现在正在营业，能不能请你们不大声喧哗？“

“我就要大声喧哗怎么啦？“周三恒拿出了故意刺激对方的方式，试图将李小平逼出来。

“我可跟你们说好啊！“李东山趁机加码，他几乎是看着女服务员的脸说，“如果到时候让我知道了真相，我会叫我七娘第一个炒你的鱿鱼！“

“什么事？“大堂经理出来了。

女服务员赶紧上去，含着眼泪诉说：“这二位先生硬是不走，故意纠缠，叫我们没法经营业务！“

“你们什么意思？“大堂经理不温不火地看着二位问，其口气不无暗示。

李东山下意识地看了一眼周三恒，有点不知所措的样子。

周三恒的口气也软下来，他看着大堂经理说：“我们没有别的意思！就是要见这里的老总！如果不让我们见，我们就不走！“

说着，朝李东山使了个眼色。

本来有些胆怯的李东山，这会儿想到如果见到七娘，他的人生就会是另一个样子，如果见不着，他的生活就会回到老路上去。于是，他壮着胆子，也跟周三恒一样说：“告诉你们！今天见不着你们的真正老总，我们是不会离开这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