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如严理解点点头:“既然如此,顾叔就不留你了,路上小心,正好过几日我去京城,饭留着到时候吃也不迟。”
二人说话间已出大厅门,云昭问道:“顾叔去京城所为何事?如若不是什么大事,我替顾叔去办便是。”
顾如严笑道:“这件事你可办不成。”
“顾叔但说无妨。”大理寺卿的公告已经到礼部,回京述职后,他便是正儿八经的正三品,在江陵如此年轻的正三品屈指可数,他对顾家的事也能帮上些忙。
顾如严哈哈大笑道:“是为了你同明珠的婚期,这件事你可帮不上忙咯。”
提到二人的婚事,云昭不自觉笑了:“那我便在江陵等着顾叔。”
顾如严送走云昭回到书房,便看见自家夫人坐在窗旁梳妆,不知想何事入神,连顾如严进屋都未察觉,直到接过她手中的梳子,宁青才回过神来。
顾如严道:“想什么呢这般出神?”
宁青道:“云昭走了?”
顾如严道:“走了,说是京都事急,他就是念明珠念得紧了,两人快有六个多月没见了,云昭绕段路想来看她,不料丫头天没亮就走了,明珠如今已十六,我此去京城,除生意外,最主要的事还是两人的婚期。”
宁青点点头,默然片刻,竟长叹一口气,道:“老爷,有一件事,我不知当说不说。”
顾如严慢慢给她梳着发,说:“你我之间,还有何不可说的?”
宁青沉吟片刻,道:“前些日子明珠染了风寒,我心急难眠,给她熬了补气血的汤药送去,撞见她将一支发簪摔碎。”
顾如严不以为然,说:“一支发簪而已,姑娘家闹脾气摔东西正常。”
宁青从铜镜内看向顾如严:“明珠摔碎的发簪,唤白玉梨花簪,是云昭去年送给明珠的及笄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