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珏瞥了她一眼,那意思很明显,与你何干。
顾明珠微微气结。
这厮不对着她时,那脾气真是要多横就有多横。
他沉默着读完这封信,末了,又接过另一封信。
顾明珠知晓他是不可能告诉自己信上内容了,便趁着他读信之际翻窗而出,徐珏有心想追,他虽已确定她不是纵火案主谋,但对她的身份存着疑,可这信上的内容又十分吸引人,他一目十行,待将所有信件看完,再追去时,哪里还有人影。
顾明珠悄然离开,依靠月光辨别着方向,待回到荡州城时,天已蒙蒙亮。
她一夜未归,大家都很是担心,顾明珠推门入屋,春宴跟随而入,见她钻入屏风后,便停住了脚步。
她道:“月言回来了吗?”
春宴说:“后半夜就回来了,受了轻伤,无大碍。”
顾明珠钻进浴桶内,春宴偏过头,关心的话还未说出口,先道:“楼主,那你洗着,我出去等着。”
“等等。”顾明珠叫住他。
春宴停步。
“我这里有封信,你找一个懂行的翻译翻译。”
顾明珠从袍子里搜出被她带回来的那封信,春宴头垂得快掉到地上一样,匆匆忙忙扭头接过:“是,我这就去办。”
然后飞也般的带上门出去了。
浴水温热,顾明珠冷了一夜的身子渐渐回温,她脸埋进水里,闷了会气,随即靠到浴桶旁。
朝廷、边沙、暴民……再加上她,四方势力皆在这三州里,睿王是受命而来,韩硕是反抗朝廷的起义首领,她是要离旭命来的,可这三州里,为什么会有边沙人存在?
东南四州三县,凉州与边沙搭界,凉州又与三州只隔着一个茶城,他们为什么能穿过两个城,在三州范围内生据?
还是说,这场百姓暴乱里,还隐藏着什么不为人知的阴谋?
难民所纵火一事是谁干的?目的又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