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人找到了她的弱点。
顾明珠微不可察的蜷着手指,心口挠着痒,镇定道:“还伤着,浪什么浪,歇着。”
徐珏用劲轻巧,将人带上床,道:“眼里都是血丝,看来一夜没睡,睡吧,天黑之前,应该会有消息传来。”
徐珏将被褥给她盖上,顾明珠就着这榻上暖意,不一会便睡了过去。
一夜之间,这小小的客栈里外都换成了她的人。
徐珏没有再睡,他身上的伤不重,撑着头侧目看她。
长发铺满了枕,她呼吸轻微。
徐珏眼里已经没了刚刚的轻佻与散漫,眼睛幽黑发亮,右手指绕着她的一缕发丝。
过了片刻,他确定人睡着后,这才下床。
雨还没停。
他无事可做,坐在窗旁,看着眼前笔墨纸砚,想了想,提笔写了一封信。
途中鸣一端着药进来,徐珏将信交给他,道:“外面怎么样了?”
鸣一将汤药递到桌上,接过信,道:“半个时辰前,有一队队长带着三千都尉府的兵投降了,大家都是有妻儿牵挂的人,有人起头,这事天黑之前应能定下。”
徐珏想起昨日凶险,道:“她胆子实在太大了……”
鸣一微低下头,心里暗想:可不是嘛。
徐珏又道:“信传给九月,让他依我的意思办。”
“是。”
鸣一正要退出去,徐珏道:“等等。”
他回过身,等候吩咐。
徐珏说:“一会去医馆那买些淤青跌打的药来。”
鸣一点头,退了出去。
天近黑时,客栈楼梯传来响动,房门被敲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