渐渐的路变得难走了,半个时辰后,进了山,徐珏背着她绕过几处山石,终于在岩石丛生中停了下来。
高山巍峨,四周皆是乱石,长青送斜斜从岩石中冒出,撑着那一点绿。
顾明珠张望了一会,徐珏来牵她的手,跳上另一块巨石,终于看到了岩石笼罩下的温泉。
她欢喜着跳了下去,伸手到水里一试,回头笑道:“真的是温泉。”
这里应该不是泉眼,水色却清澈见底,这里常年被巨石所笼罩,积雪无法落入,水底只沉淀着几片枯草。
徐珏坐在石块上。
顾明珠已经解开了斗篷,窸窸窣窣间,身上的衣物褪个干净,人也钻了进去。
温热的泉水瞬间将她包裹住。
顾明珠眯着眼泡了一会,就连早上起来的腰酸涨也被泡得软和了。
山间静悄悄的,连鸟叫声都没有。
她不避让,他也没自觉。
徐珏盯着水中的人,那双修长的腿在水中若隐若现,喉咙一滚,忽然就想起昨夜的情景。
昨夜那双笔直的腿像蛇一样紧紧缠着他的腰身。
两个铃铛被系在她脚踝处,叮叮当当地响。
徐珏承认,这个铃铛他当时买的时候就心怀不轨。
顾明珠上一世嫁过人,闺房之乐她多少知晓些,可像徐珏玩得这样花样百出的,她真真正正没见过。
她甚至于怀疑他是不是早就有了通房,所以才如此精通床榻之欢。
她抗拒着不让他系,可那人在床榻上没有往日里好说话,连哄带骗让她戴上。
清脆悦耳的铃声伴随着她的哭声,混在雪夜里,落在他耳中,是另外一种蛊惑。
他根本就不在意在夜里把她弄哭,甚至想要她哭得更凶更狠些才好。
她在他身上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哪里还有白日里的平淡与冷静。
失控是必然的。
徐珏想,这大概就是食髓知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