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这家伙为人不怎么样,但是艳福却不浅,秦淮八艳之一的顾横波都被他收入房中,纳为小妾。
当然,沈浪第一个拿此人开刀,并非觊觎人家的女人。
而是因为这家伙职位不高,背景也不深厚,先拿这样一个走狗试试水看看效果。
没有多久,一身袍服还算干净的龚鼎孳被从外面的广场上带上来,因为他还没有被真正定罪,所以也没有让他穿囚服,穿的是平时的常服。
龚鼎孳虽然有些紧张,但并不惶恐,眼神扫过两旁站立的百官时,看到几个鼓励的眼神,他心中稍安,看来自己并非孤立无援。
若锦衣卫拿不出铁证,休想给本官定罪。
他上到殿中向崇祯施过礼之后,就老神在在的站在那里,一副气定神闲的样子。
好像自己根本没有做过什么亏心事,所以不用怕你们这些小鬼缠身。
李若琏没有亲自出面,而是由指挥佥事高文彩上前,他直接低喝道:“龚鼎孳,你可认罪?”
龚鼎孳丝毫不惧,气定神闲的道:“本官何罪之有?”
“通敌之罪。”
“一派胡言。”
“你可认识晋商范家在京主事范永昌?王家在京主事王登信?”
“认识如何?不认识,又如何?”
高文彩认真的道:“还请龚大人如实回答,回答是或不是即可,我想你比任何人都清楚审案的过程。”
“你若再如此模棱以持两端,不给出确切回答,那我只能按我自己的理解认为是或不是了,相信陛下和百官也不会有意见。”
龚鼎孳脸色微微一变,轻哼一声的道:“认识,难道认识他们就是通敌?”
高文彩没有理会他的反问,而是继续问道:“那可否收受晋商给你的贿银及其他好处?”
龚鼎孳微一沉吟,面无表情的道:“仅过节时收些礼,其他好处未涉分毫。”
“收礼?折银多少,十两,百两,千两,还是万两?”
龚鼎孳面不改色的道:“些许来访之礼,价值几何?累计不足百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