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听孙传庭接着道:“左勷、萧慎鼎各一部共八千人,击敌九千,歼敌三千余,自损两千余,胜。”
“追残敌至郑家庄一带,明知敌弃宝于途是计谋,还去捡拾,互相哄抢,至阵形混乱。敌残兵返至,大败。”
果然,说的就是左勷和萧慎鼎两人。
前面都是胜利,特别是勇卫营还是大胜,到自己二人这里是先胜后败,胜半场,败半场,多少有些颜面无光。
但是,两人显然不想担这个罪责,而且今天商议的重点不是批判这场战斗的胜败,而是勇卫营的恶劣行径。
与勇卫营的恶劣行径相较起来,这场仗的胜败根本算不得大事了。
至开战以来,己方出现伤亡过五千的战斗仅两次,而且都给闯军造成了不小的损失。
可这次勇卫营一次屠戮,就直接斩杀了己方近五千人,这是何其的丧心病狂。
所以,萧慎鼎在孙传庭的话音一落,便忍不住直接出声道:“督师大人,我部本可不败。”
“勇卫营张远张游击既然已经率军抵达,本应击敌追兵,可其枉顾友军被戮,不但不施以援手,还落井下石,直接向我部和左总兵部痛下杀手。”
“我和左总兵麾下近五千将士,不是被敌歼灭,而是被勇卫营直接杀戮的。”
“待萧某和左总兵惊闻消息,并率军而至时,勇卫营不去追击闯军,却在大肆杀戮自己人。”
“至副将、参将、游击到普通士兵,一个不留,凶残成性,简直骇人听闻。”
“幸好萧某和左总兵另有军务,否则,我等二人岂不是也要殒命于勇卫营屠刀之下?至今想来,萧某心底依然发寒。”
“此等恶劣行径,萧某平生仅见,还请孙督师和诸位还萧某和左总兵一个公道。”
左勷适时的站起身,向周围拱了拱手道:“还请孙督师和诸位还我们一个公道,杜绝此等恶性事件再次发生。”
“就是,勇卫营杀心太重,只会动荡军心。”郑嘉栋连忙声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