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现在再想这些已经没有任何意义了,又回到了一无所有,又要从头开始。
只是不知道,还有没有机会。
他看了看左上臂还插着的那支箭矢,流出的鲜血已经将整支手臂都染红了。
经过了一番思想挣扎之后,他用嘴紧紧咬住刀把,右手轻轻握住箭杆,深吸一口气,然后猛的一用力,将锋利的箭头从血肉中拔出,一团鲜血飙飞。
哈巴罗夫的喉咙间不由的发出呜呜声,脖子上青筋暴起,整个人都因为剧烈的疼痛而一阵痉挛。
稍一会儿之后,他已经是满头大汗,这才缓缓的张开嘴,松开咬住的刀把,刀把上已经留下了显眼的牙印。
“哦……啊……”哈巴罗夫还是忍不住发出一声声痛呼。
随即,他用右手和嘴巴一起配合,一点一点的将箭伤位置用布条扎紧,算是进行了最简单的包扎。
所幸,这里是西伯利亚,天气转冷之后,伤口受到感染的机率也会大幅减小。
他缓了一会儿之后,积蓄了一些力气,然后一点一点的将腿从马身下面抽了出来。
这个过程又几乎耗尽了他全身的力气,他躺在地上一边喘气,一边休整。
突然,他的脸色猛的一变,条件反射般的一坐而起,抓起自己的佩刀,神情戒备的看向后方。
只见远处的视野中,单薄的一骑正在向这边缓缓行来。
待看清了来人罗刹人的身份之后,他这才稍稍的松了一口气。
那人显然也看到了哈巴罗夫,但他并没有加速赶过来,而是如行尸走肉一般,任由战马带着自己慢慢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