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这话,刘大人随即冷哼一声:“既然如此,那日在宴会上,你为何不向众人言明?”
潘友利立即辩解道:“大人有所不知,远洋贸易公司并非租船公司,更并非造船公司,商船是谁的不重要,我们只是利用商船将我们的货物运到要去的地方而已。”
“而且那日在宴会上,小民只说我们远洋贸易公司有十七艘商船,并没有说这十七艘商船都是远洋贸易公司的。”
虽然知道潘友利是在狡辩,但是刘大人并没有在这个问题上多做纠缠,而是继续追问道:“据你所说,远洋贸易公司已经去过两次亚美利加洲。”
“是的,大人。”
“这两次,每次都有几艘船前往?”
“第一次十一艘,第二次十五艘。”
“那船上装有何物?”
“生丝、茶叶、瓷器、香料……”
“那这两次,货物总价各有多少?”
听了这个问题,潘友利心思电转,想了一会儿然后才道:“第一次若五十万银元,第二次若七十万银元。”
“获利多少?”
潘友利回答问题的速度已经没有先前那么顺畅了,因为他要思考。
不是他忘记了这么重要的事情,而是他要尽量不让自己露出太大的破绽。
“怎么,忘记了?还是不方便说?要不要那晚参加宴会的人帮你算算?”
正在这时,听众席有人举起手来,示意要发言。
刘大人看向审判席中央位置的冯元飏,冯元飏随即抬手道:“那位老先生,若是与本案有关的话,可以起身说明。若是无关,请不要扰乱大堂秩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