雕像很轻,不知道是用什么石头雕刻而成刚一触碰腻滑的手感,传遍迈克尔的全身。
细看,雕像整体弥漫着扭曲与失真感,细腻的线条丝毫看不出有人为雕刻过的痕迹,每一根触手、鳞片、折翼都以极其协调的姿态搭配在一起。
诡异中却带着绝无仅有的神圣,迈克尔脑海中甚至升起了几分想要顶礼膜拜的狂热,还好并不是很重,只是片刻就将这股没由头的感觉压制了回去。
“那永恒长眠的并非亡者,在诡秘的万古中即便死亡本身亦会消逝。”
雕刻在底座下沿的拉丁文,被迈克尔一字一句地读出,很奇怪他明明不懂拉丁语,可记忆中有一个声音告诉他,这句话就该这么念。
突然,雕像像是触发了某个因果关系,腻滑的雕像表面开始渗出幻绿的海水。
某个超脱万物的投影,跨过万古岁月对其投来了视线。
片刻之后一切却又离奇地归于平静,渗水的雕像也恢复到了原先的模样,脑海中仿佛有一个声音在告诉自己:
“你这么做是错的,要这样!”
手掌开始熟练的比划起无序的形状,嘴巴也不受控制地念道起一些听不懂的词汇。
沉寂下来的雕像,仿佛被重新激活般开始不断渗水,迈克尔耳边也被数不清的讫语包围。
一时间他同时被狂热、恐惧、疑惑三种情绪所包围,这三种情绪又演化成三种不同面孔的个体,逐步将迈克尔的灵魂撕裂。
“痛!百虫噬骨的痛也比不上现在所经历的万分之一。”
这是迈克尔脑海中最直观的感受,而身体还在不受控制的低诉、起舞,仿佛肉身也化成了截然不同的个体。
这种比酷刑还要痛苦的过程,并没有随着时间的流逝而归于麻木反而越发清晰,在迈克尔就要坚持不住时,祂的目光透过万古又一次传递到事务所中。
“通过。”
不知是不是疼痛产生的幻听,一句无感情的话语溶于空气中,迈克尔的灵魂也伴随这句话逐渐归于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