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醒过来的迈克尔对着周围大喊,可没有人回应他的疑问,甚至连催促下车的响铃都被按下了暂停键。
一股无言的恐惧涌上心头,下意识地摸索脚踝处的飞刀,可传来的触感只剩温热的皮肉,连带着青铜剑的所有装备都消失不见。
就连一直放在座旁的圣经、电话都已不见踪影。
想站起来,可酸软伴随着疲惫席卷了他的小腿,一个没站稳又微颤地坐下。
呼——
周围的空气仿佛都带上了些许清冷,吸进肺里就像吸入了一大团雪花。
被黑山羊心脏加固的身体,在这里也失去了该有的作用,铿锵有力的心跳归于平常,触感、视力、嗅觉都回到了正常人的水平。
孱弱的身体,甚至比不上一个吃饱了饭的流浪汉。
休息几刻,
迈克尔扶着座椅站起,恢复点力气的他不准备现在就出去,而是准备先在车厢里找找时刻表,看看现在自己处于哪个位置。
对于其他人为什么不见了,黑山羊心脏为什么不起作用这种问题,迈克尔已经难以分出足够的精力来思考,连续思考太久他孱弱的身体绝对又会昏死过去。
失去加强视力,迈克尔只能一个座椅一个座椅地慢慢摸索,在无边的黑暗面前,能看清物体的大致轮廓已经是常人能做到的极限。
更不要提他现在远不如一个正常的成年男性。
就这样磕磕绊绊不知道多久,手掌上传来一种湿冷的磨砂感。
进近一看原来是本厚实的书籍,书皮上的暗金色在黑暗里依旧显眼:
“黄衣王?”
迈克尔不解地念道,手指控制不住地翻开一页,黄白的书页上用胡乱的法语写着一段潦草的话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