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暮夕安静的走在他的身边,风吹过,扬起的长发迷乱了她的面颊,抬手把发丝拢到耳后,露出白皙明媚的侧颜,许是觉得走的太安静,她开口找了个话题,“栎王爷,今天的饭菜很好吃,在少阳山从没见过这么精致的吃食。”
苏栎阳露出一丝笑意,“少阳山的生活是不是很艰苦?不过艰苦也是值得的,像你这样琴棋书画样样精通的女子已经不多见了,大部分女子也只懂得皮毛。”
“我只会琴棋,书画是我师兄精通的。”沈暮夕认真的解释着,看着他,那双大眼睛单纯而又亮泽,“师父给我和师兄授的业是不同的,你知道我不会武功,但我却懂机关阵法;而师兄不懂机关阵法,他却武功高强!”
苏栎阳又和她聊了一会儿,了解了她在少阳山上的日常生活,“据我所知,渐行真人早在四十年前就不收徒弟了,林烨是因为莫离谷的关系,才让真人破例,那你是怎么拜师的?”
“我?”沈暮夕的神色黯然下来,目光也失去了神采,那是一段她不愿回忆的往事,“家父希望师父收我为徒,但师父不允,他就把我扔在少阳山下,是我的一个师孙把我捡了回去,可师父仍然不为所动,后来我师兄给师父提了建议,把不到两岁的我放到少阳山绝世大阵中,如果我要是能走出来,就收我为徒,如果走不出来只能饿死在里面。后来,在里面饿了两天之后我出来了,师父惊叹我的天赋,破例收我为徒,其实现在想想哪里是什么天赋,就是一个孩子求生的本能罢了。其实我能出来,师兄功不可没,要不是他在每个阵眼都放一点儿吃的东西,我真就死在里面了!”
苏栎阳听后感叹不已,光鲜的身份背后,吃过的苦都是不为人知的,他对她越来越好奇,“不知令尊是?”
“我也不知道我爹是谁,师父说等我大婚再告诉我。在我印象中外人都叫他沈大人!”暮夕不愿再继续这个话题,这些都是她不愿想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