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明昶苦笑,“栎儿,这里哪有父皇,你就叫我堂叔吧。”
苏栎阳把盒子双手递给南帝,退到苏明昶身边,和他说,“一日为父终身为父,您从来都是我的父亲。”
苏岩南把盒子放到暮夕手中,“夕丫头,你是我看着长大的,你和烨儿还不同,他有莫离谷,而你什么依靠也没有,虽说老祖宗把少阳山留给你了,但这资源恐怕对你也无甚大用,多半还是栎儿用了去。这个盒子是南爷爷一辈子积攒下来的东西,如今都送给你,以后和栎儿好好生活,他若是欺负你,你有这盒子做靠山,也不必怕了他去!”
一番话说完,苏岩南有些气促,咳嗽了几声,缓了缓又接着说,“瑾姝,你是我的亲孙女,爷爷也没留给你什么,但是,你是南磬的公主,也有着享不尽的荣华富贵。就不要和夕丫头争了。好了,你们都散了吧,以后这南地也不要再来了,我百年之后,就葬在这里,我会慢慢赎罪…”
暮夕捧着盒子,又哭了出来,这几天好像一直在哭,这里是她成长的地方,南爷爷对她很好,山上日子清苦,他经常送她些青菜和鸡蛋,让她和师兄不至于挨饿。如今南爷爷也要离开了,这世间又少了一个呵护她的人。
苏明昶见父亲闭上眼睛,把大家带到门外,“好了,你们都走吧。按照你们南爷爷的吩咐,以后都不要再过来了。”
暮夕的眼泪扑簌簌的往下落,捧着盒子跪在门口,“南爷爷,我一定记住您的话,会很幸福的活下去。”
瑾姝跪在暮夕身边,跟着一起落泪,虽然她和爷爷接触时间不长,但是,他很爱护她,让她感受到了亲人的温暖。
几个男人跪在后面,大伙磕完头退出了南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