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一直在下,冀泽的脚步声让隋弋回神,如今已经三天了,栎阳只迷迷糊糊的哼了几声,意识根本不清醒,真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隋弋,今天猎了一条蛇,你烤来吃。”冀泽爬入洞中,身上早已泥泞不堪,把蛇扔在地上,走到隋弋身边,“我家主子还没醒吗?”
隋弋摇摇头,“你看着他吧,我去熬药,顺便烤蛇。”
熬药的东西是冀泽在悬崖上抓的鹰头骨做的,虽然特别小,也好过没有。
药分几次放在里面熬着,熬好的药被装在秃鹫的头骨中,这些药都是他出去采的,苏栎阳迟迟不醒,也和药不全有关系,现在他的情况已经稳定了,要想办法离开才是。
隋弋把熬好的药端了过去,“冀泽,你喂他喝吧,我看着蛇肉别糊了。”
冀泽接过药,扶起苏栎阳,让他靠在自己的腿上,一勺一勺慢慢喂着,“主子何时能醒,我们总在这里也不是个办法。”
隋弋翻动着蛇肉,一声叹息,“明日或许能醒,不过,就算他醒了,也没办法马上离开这里,他伤在心口,至少也要养护一个月,否则会留下后遗症;我们现在这个地方不上不下,谁也不可能找到我们。栎阳失踪,丑叔不会坐视不理,会把朝中事物打理妥当,所以朝廷的事我们无须担心;只是暮夕怀有身孕,恐怕受不了这个刺激;还有那个唐延,他叛变前一点儿迹象都没有,到底是什么原因让他对栎阳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