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砍一个蛮子贵族的狗头,送给韩青天路上踢着玩!哈哈!”
原来他们在商量着对付席尔瓦呀,丁远想了想,继续埋头干饭。
张茁的位子正对着自己,可是却没喊自己出来作证,那就没必要巴巴的上去凑这个热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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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酣耳热后,曲终人散时。天穹上,辉胧相映。
在这个仍旧以畜力为主要动力来源的时代,日出而作日入而息就是天道,即便八方饭庄的大厅里依旧灯火明亮,食客们还是三三两两的散去了。
张茁摇摇晃晃出了饭庄,走向城南。
他原本已经在金石置办了一套不算大的宅院,也有过一个非常温馨的家,可都在一场大火中失去了。
所以他追着城墙不断向南迁徙,像是在逃避自己的回忆。辉和胧似乎也体谅着这个落魄的男人,敛着自己的光芒。
张茁似乎是发了酒性,一路上放着好路不走,专走荒地。
他的房子周围有一些棚屋,都是修筑城墙的时候盖的,用作民夫的临时住处。眼下城墙已经完工多时,就只剩了他一户人家。
张茁从怀里正掏钥匙,就听得拐角地面上有砂石的细微响声。
他急忙伸手推门,借反冲的力道猛退了一大步,眼前的门板上“笃”的一下多出了一根箭矢。
还没站稳,就听得脑后恶风扫来,他急忙一招懒驴打滚就地躲开,一根齐眉棍已打在他刚刚的立足之地,激的尘土飞扬。
张茁拔出随身带的短刀,以地堂刀法边滚边砍。听到一声闷哼,随即有人踉踉跄跄的向后退去,这才算缓过一口气。
起身来时,他心中一惊,四个手持棍棒的蒙面人已经从四面八方堵住了自己的去路,来者不善。
“八方饭庄你们也混的进来,我倒是小看了你们。”
张茁心里惊疑不定,他今晚才召集人手,没想到事情还没开始,自己先中了埋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