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群和另外一名队员体力下降严重,不适合再参加接下来的采药,张茁用驻守老营的两人换下他们后,带队再次出发了。
这里面固然有着让大家轮换休息、养伤的意思。另一方面,祝余草眼下有价无市,老营这边也需要陈群看押物资,防止有人财迷心窍。
这一次队伍驾轻就熟,当天就抵达了那片祝余草盛开的河滩。原本驻留老营的同伴相当给力,短短几天时间内,不仅编织了足够多的竹筐,还准备了扁担,有了这些东西,就可以免去几趟的奔波。
大伙儿的干劲十足,直到林子里已经暗了下来,仍埋头在河滩上挖掘祝余草。
丁远皱了皱眉,这一次他们带了大量的容器,一次就能采集到足够的祝余草。但相应的,采集祝余草花费的时间也要比上次长很多。
眼下大家这样不顾日夜的挖掘,体力和精力都会大量消耗,万一再碰上什么野兽来袭,恐怕不会有上次的好运。
他找到张茁,低声说了自己的担忧。张茁也是悚然而惊,连忙喝止了干的热火朝天的队员们。
“大家先把营地扎下来,这里是林海深处,伯劳他们都吃过大亏的地方!
“咱九十九拜都拜完了,别毁在最后一哆嗦上!别挖了,起来扎营!”
似乎是感觉到了什么不详的气息,张茁开始的语气还比较和缓。
但眼看天色渐渐暗了下来,仍有人埋头挖草,张茁的语气渐渐严厉起来。
闫思文就是挖的最欢的一个,他家里最近刚给说了一门亲事,是城北豆腐坊家的幺女。
两人从小就认识,订下了婚事后更有说不完的话。此刻他恨不得自己的两只手都变成铲子,一下就把整片河滩的祝余草挖走。
因此,他干脆来了个充耳不闻,直到被张茁用手杖敲在肩膀上,这才不情不愿的站起身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