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钟不知如何安慰,第一句话便是这个,却再度惹起游未未的伤心,泪水不自觉的渗出了眼眶。
白钟有些慌乱,又问道,“那手指确认是少爷的吗?”
游未未哭泣着点了点头,“嗯,上面还戴着我哥哥的戒指……”
一想到这,游未未更巨觉心痛,捂着脸难过的埋进了白钟怀里。
白钟不敢去碰她,又问道,“可否带我去见见老爷,如果有什么办法能救少爷的,我也想帮忙。”
游未未轻轻点了点,用袖子擦了擦眼泪,“那你随我来。”
当三人来到游元楚的房间时,只见游元楚正看着墙上亡妻的画像发呆,下人都被他赶出去了,平日里油光满面的他此刻犹如苍老了十几岁,他无比自责,为何要让亲儿子出去跑业务,如今兆飞出了事,他该如何对得起死去的亡妻啊!
游未未看着自己的母亲画像,默默的上前点了一炷香,跪在了地上,喃喃道,“娘亲你可要保佑哥哥呀。”
白钟向游元楚拱了拱手也上前点了一炷香,随后开门见山的问道,“老爷,我想帮忙,可否先将那封劫匪信件借我一观?”
白钟知道事态紧急,多耽搁一分,游兆飞便多一分危险。游元楚点了点头,便将手里被他揉过不知多少回的信件递给了白钟,他也没抱什么希望,毕竟对方只是个十二岁的孩子。
白钟看着这封信却觉得有些古怪,便问道,“为何这劫匪要的是生丝而不是银两?”
游元楚想了想,回道,“劫匪应是知道兆飞身份,或许觉得我游家拿不出这么多钱的银两却有这么多钱的生丝吧。”
白钟摇头道,“老爷,运送银两需要的人手远比生丝要少,而且也更好出手,生丝还得找到倾销之处,虽然我不懂丝绸市场,但也知道这非常困难,或许有富商会一次性收购,但肯定会被压价,这样一来,还不如要银两呢。”
游元楚眼睛一亮,忙看向白钟,“你的意思是,对方与丝绸富户有关系?”
“不止如此……”
但他没想到白钟只是看了一眼信件便说出了让他头皮发麻的话,“我甚至知道是谁绑架了兆飞少爷!”
跪在地上的游未未也是猛地转头,睁大了眼睛看着白钟,他不认为白钟会在这种时候欺骗他们。
“是谁?!”
“老爷莫急,你且先看看这字迹你眼熟吗?”
白钟将信件摊开,可是游元楚看都不看,只是摇头道,“这信件犹如幼童所写,歪歪扭扭,我如何能熟。”
“老爷,这只是对方故意如此,既怕被你认出来,却又不敢让无关之人来写。你看这里的生丝二字,定是对方写的惯了,这才漏了马脚,这两个字的字迹分明是……”
“……墨临亢家亢泊淮的字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