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跃长叹一声，又去茶几下摸索出烟盒，她熟稔地点燃一支烟，深深地吸了一口，手指优雅地夹着香烟，再任由嘴里的烟云缓缓散去。秦素吃着肉串，她已经习惯喷云吐雾的林跃，她说道：“跃跃，你吸烟的样子真好看！”林跃眯着眼睛，又吸了一口，慢慢地吐着烟雾，眼神有几分狡黠，问秦素道：“素素，你有喜欢的人吗？”

“有啊！我爸妈，最喜欢的还是你！”秦素不假思索地说。

林跃斜睨了她一眼，说道：“真是傻丫头，我说的是男人！”秦素笑着摇摇头，又咬了一口烤串，来化解表情上的尴尬。林跃到满不在乎，她又灌下一大口啤酒，又吸了一口烟，然后轻浮地吐着眼圈。沉默了一会儿，她说道：“我有！”

秦素拿着半根肉串，干巴巴地问道：“黎强？”

林跃不置可否她的问询，继续说道：“有一个男人，我愿意为他去死！”秦素白了她一眼，说道：“为什么要去死，死了再喜欢又怎样？”林跃掐灭了烟蒂，拿起啤酒瓶喝干瓶里的酒，然后回味无穷地说：“小女孩，等你懂了，就明白被爱的幸福，和爱别人的痛苦！”

秦素放下吃空的签子，说道：“我不想痛苦，所以也不想懂，能吃到好吃的烤串，我就幸福啦！”林跃把空酒瓶放在地板上，拿过秦素面前的那大半瓶啤酒，她用瓶口碰了碰秦素的水杯，说道：“到时由不得你选！”秦素嘻嘻而笑，拿起林跃碰杯过的水杯也一饮而尽。她放下水杯，拍拍肚子说道：“吃得好饱啊！每天生活如此我就更幸福啦！”

“哼！我就不信你不想谈恋爱，和喜欢的男人结婚？”林跃不屑地斜了一眼秦素。秦素将头靠在自己权起的膝盖上，语气里都是憧憬：“我是要谈恋爱、结婚，可是不需要轰轰烈烈的过程。像我爸妈就好，能安稳地过一辈子，困难时互相扶持。再生一个小小的我，我会很疼她，和她做朋友，给她最美好的童年！”说完，自己咯咯地笑了，又重复一句：“小小的我！”

林跃歪在沙发的扶手上，饶有兴味地听秦素的幻想。她很喜欢秦素这安贫乐道的心态，没什么不好，平淡生活才是真幸福。秦素又问林跃：“跃跃，你来商场和我一起上班吧？”

“我还是要华青市！”林跃声音不大地说。秦素坐直身体，忙问道：“你还要走？难道你要在华青市生活一辈子吗？”林跃神秘一笑，说道：“也许吧！这要看缘分！”林跃说得‘缘分’是指郑楠桐，而秦素理解为‘心情’，毕竟林跃是个跟着感觉走的人。

但林跃对华青市的执着引起秦素的好奇心，她问道：“华青市那么好吗？让你都忘记家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