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石县衙,内院。
“什么?!”
县太爷涂宁在太师椅上猛地站起了身子,瞪着下首跪着的两名官差叫道:“你说什么?楚凡没死?还当场杀了涂立与秃鹰?”
“是,老爷,刚才说的千真万确,全是属下亲眼所见。那楚凡会一种法术,变得身高丈六,直顶屋梁,还迅捷无比。只、只两个照面,四人就全死了。”
“反了!反了!来人!传令下去!调齐五百兵马,讨贼!”
“大人不可……”旁边县丞忙拦道,“秃鹰在楚家烧人灵牌,那是大罪。那楚凡在自家宅院内杀人,算不得犯罪啊。”
“放屁!他只杀秃鹰也就罢了,为何还要杀了涂立,还有我两名衙役?”
“唉,大人,他四人一起,那、那分的开吗?此事还是……”
涂宁咆哮一声,“我说分得开就分得开,我说分不开就分不开!传令!”
……
小河村,村东练武场。
平整空旷,地面全用大块青石铺就,场边摆着两排兵器架,插满了刀枪剑戟斧锤铛,一旁散落着石锁、石担、石磨盘,还立着几根木桩。
这儿本是村里农收时的晾谷场,闲时就用来当做村民子弟的练功场所。
楚凡来时,曲教头正带着几十名十一二岁的少年男女在场地中练罗汉拳。
“哼!哈”声此起彼伏。
孩子们水平不一,练得不怎么齐。
曲教头换了一身青袍,半白的头发在头顶挽了个髻,用青布巾扎着,修眉朗目,三缕长髯,身躯挺拔,精神矍铄。一看年轻时就是个大帅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