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门前,绣鞋都挑了好一会,他是看不出那两双鞋有什么区别。她却说一双轻便,但花纹是梅花,身上有兰花,又有梅花的,花样子太多了。另一双没和手腕的兰花相冲,可是走久了会不舒服。
华妫容没发表意见,在他看来,昭懿越磨蹭越好,磨蹭久了,就不必出门了。不过还是赶在天黑前,她选定了鞋子,挑的那双走路轻便的。
“想去岸上吗”华妫容突然问。
他一问,先还在听曲的少女刹那转过头,眼睛格外澄亮,“可以去岸上吗你不是嫌岸上人多”
“是嫌。”华妫容话锋一转,“不过你要是想到岸上走走,不是不可以。”
这是要谈条件的口吻。
昭懿轻轻眨了眨眼,把交叠在木栏处的手放下,从一只猫变成正襟危坐的女学子。华妫容看着这样的女学子,伸出手。他的手修长且骨节分明,又因常年习武打仗,掌心指腹都有薄茧。
过了片刻,一只小手放进他的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