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场面话重点不是信不信,而是双方愿不愿意就这个台阶下去。
城主一时没说话,那位巫国少主伤势如此之重,如果让巫国人把他带走,难说巫国不会衔悲蓄恨,他日清算。
巫国大祭司静待三息后,再次出声,“差点忘了国主的另一桩吩咐,这次少主玩笑,戏言让贵国再陪嫁三城,国主知晓后,当朝痛斥少主之行胡行乱闹。贵国三城原封不动,还属于贵国,以免伤了两国和气,坏了这桩上好姻缘,让他国见笑。”
又哎哟一声,“这家伙,怎么跑到城主府来了。”
巫国大祭司看的是华妫容,嘴里说的却是,“严城主莫怪罪,这是我家少主手底下的一名近卫,平日没规矩惯了,定是看城主府金碧辉煌,不当心误入此处。”
他看向左右,“还不去把他带回去,别给严城主添麻烦。”
左右皆是华妫容的属下,他们早就看到少主的伤,此时个个面红耳赤,恨不得将这群大昭人斩杀在此。
但大祭司素有威名,他们不能不听。
从队伍中走出几人,往前走去。
城主目睹这一切,半晌,拱手道“原来是巫国大祭司,大祭司舟车劳顿到此,严某未能远迎,实在失礼。严某这就让人备下薄酒,还请大祭司赏面。”
“严城主客气,只是少主和公主的婚事早就定好良辰吉日,我不敢耽搁,怕误了吉日,惹国主责怪。城主这份心意,我心领。他日若有缘,定当和城主痛饮三杯。”大祭司笑道。
乌荀等人来到华妫容身边时,几乎不敢认,半张脸血肉模糊,似乎眼球都被烧化一部分,粘稠地流下血水。降楚已经把华妫容身上的火给扑灭了,他双手握成拳,站起身将位置让给懂医术的乌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