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就是她,在书信中写下要杀他的诛心之语, 体贴地向他人送上他的小像。
也是她,先前面对他的时候,矜持得不得了,有无数的理由拒绝他,实则婚前失贞,不知道跟什么野男人共赴过。
华妫容看昭懿之眼神,像是要挖她心,剖她肝。情欲褪去的双眼,除了恨,还剩下无穷的憎恶。
他不单憎恶昭懿,还憎恶自己,厌恶他愚蠢,被这样的女子一而再再而三地欺骗。
华妫容强压下喉间的血腥,移开视线。他抬手打开车厢,不顾马车还在疾驰,直接从车上跳了下去。
“少主”
“少主”
外面传来疾呼声,车厢门开了又重新关上。
被独留在马车上的昭懿,慢慢伸出手,抓过那块先前被垫在她身下的雪白巾帕。她低着头,用手在上面留下华妫容的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