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华妫容骂她疯子的时候,她忽然搂住他脖子,将人生生拉下来。他似乎顿了一下,在这迟疑瞬间,她扭头避开他捂她面的手,仰脖一口狠咬住他脖子。
毫不犹豫,带着嗜血的恨意。
他当初在马车里也是这样咬她的。
“松口。”
耳边是华妫容的低斥声,他恼得捏住她后颈。
昭懿不管不顾,她恨这世道不公平,凭什么怀孕的是女子呢。
她不想和华妫容多有牵扯,现在却极有可能有了他的孩子,就算这次没有,也必须在这一年当中有。
他们都欺负她
华妫容感觉到自己被咬出血的时候,手下不禁下了狠手,捏得像金丝藤攀着他的少女发出一声惨叫。
她总算吃疼乖乖松口,雪白贝齿上沾着血。
华妫容见状,一把将人拖起来,半拖半拽得拉到桌子旁,直接拎着茶壶往她嘴里灌,灌了一两口,又按住她脖子,逼着人吐。
他动作粗鲁给昭懿催吐,茶水将她衣裳领口弄得湿透,狼狈不堪,眼眶哀哀地红起来。
她握拳在华妫容身上用力地锤了几下,但那是她最后的负隅顽抗。
生生被人逼着吐水,半分形象都没有,昭懿看到被动静吸引而来的和代灵,她们面露惊色,被这一幕镇在原地。
胆大一些,勉强出言劝道“少主,公主已有身孕,您还是”
“滚”
两个侍女被骂走了,走前不忘阖上门,试图给这对未婚夫妻最后一点体面。
华妫容赶走侍女,晃了晃已经空的茶壶,再看向上半身都湿得差不多,没有之前气焰的昭懿。
她双手抱在胸前,一张脸白生生的。
“疯婆子。”华妫容点评道。
昭懿闭了下眼,没有反驳。
她在宫里见过娘娘们怀孕,还记得有一位娘娘,进宫那年十六岁,人人都道那位娘娘运气好,刚进宫侍奉皇上便怀了龙胎。
那个娘娘平时也是露出骄傲的小模样,但昭懿有一次无意听到她和自己的嬷嬷私底下说话。
“嬷嬷,我好怕,我肚子越来越大了,孩子真的能平安诞下吗我娘亲就是死在生产上。”
“贵人可别自己吓自己,这可是天大的好事,别人想生还不能呢。”
那位娘娘虽没死,可孩子一出生就是死胎。那次生产后,她像是老了数岁,如鲜嫩的花提前枯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