礼节使长哭一声,抖着手要撑开衣袖为公主玉颅遮雨,口里直骂,左右听来是一些文人咒人去死之言。
紧随礼节使后来的亲卫长裂眦嚼齿,赤手无无武器在身的他,提拳砸向华妫容,但反被一脚踹出去好几丈。
华妫容踹飞人,阴湿眼睫下的眸子悄然转为竖瞳,他如提灯般提起人头,看着那群赶过来的大昭人,“都看看,这是你们的大昭公主吗?你们狸猫换太子,把戏玩到我头上,看来个个都不想活了。”
言罢,他将人头不屑一顾丢到地上,任由雨水冲刷,“她在哪?把她交出来。”
礼节使连忙奔过去,想将人头捡起,耳畔忽而听到尖锐至极的哨声,紧接着四面八方都传来响动,像是什么东西在草丛中簌簌爬行。
流光瞬息,整个院落被密密麻麻数不清的蛇包围,看似清幽的荷花池爬出一条硕大蟒蛇,比当初在官驿那条蟒蛇还要粗长一倍,它无声地游近,冰冷冷的竖瞳在夜色下烁亮。
它游到华妫容身旁,不像那些小蛇发出嘶嘶的叫声,它安静得过分,竖瞳撑大,直勾勾看着自己的食物,如果它的主人同意。
华妫容拍了拍对他低下的蛇头,继而移开手,指向还倒在地上的亲卫长。
眨眼之间,蛇身游近,蛇头大张,已经将人囫囵吞了一半。